很多年過去了,我很懷念她。———————不是開始的開始
一
一
在我進入這所全亞洲最知名的電影學院之前。
很多人跟我講過這個學校的一些花邊故事,不約而同的,這些講述者的臉上,都會籠著一層神秘微笑,而故事內容,則極盡一切大眾想象和意淫的惡毒話語。
可我並無畏懼。
誰又怕誰呢。
這個年頭,做什麼事情,不是你拿青春賭明天?
對於我們這一代來講,如果沒有一個好的家庭,也就隻有拿青春做籌碼了。
在我進入這個學校很長一段時間裏,身邊也不時有諸多形色的花邊故事傳出。
可終究是八卦的成分居多。
什麼包養,什麼陪導演上chuang,什麼被製片人拖去陪投資方吃飯結果在酒中下了藥……
由嫉妒而產生的八卦總是香豔刺激,特別是在這樣一個表麵光鮮亮麗,大家其樂融融一家親,實際上卻私下裏你爭我奪的學校。
更何況,這所學校的神秘感,以及諸多一夜成名的神話,讓大眾更是無條件的相信,這裏麵發生的一些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而在眾多傳聞中,最搞笑的一條就是:每個休息日,電影學院門口,都停放著來接我們學校女生的眾多名車。
我上學前,也幻想說,其中能有一輛名車是來接我的,好歹也得是輛法拉利,最好還是限量的。
可真正進了學校後,才發覺,學校門口是禁止停車的,除去幾個大膽的黑車司機敢於無視這條規定外,門口連輛超過五萬塊的車都沒有。
這個蹩腳的傳聞,也就自然不攻自破了。
但是,學校之外的人,依舊樂此不疲的,交口相傳這些在我看來子虛烏有的事情。
每次聽到別人講,我亦不去打斷,隻是淡淡微笑。
可在大二那一年,在我很喜歡的夜店,BABYFACE。
我也遇到了,傳聞中的故事……
二
那是仲夏的某一天,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我接到猴子的電話,他說,莉香,我心情不好,你來陪我,BABY見?
我說好,猴子是難得的好哥們,他沒有實在過不去的事情,是不會打給我講這樣的話的。
一個小時之後,我化好一個精細的妝,雖然越看越像雞,但是我還是無所畏懼的出了門,打車到了工體西路的BABY。
我以為猴子早已經到了,站在門口撥電話過去,傳來的卻是冷冰冰的無人接聽的機械女聲。
先進去等好了。我想。我買了門票,隨便找個台子坐下來。
BABY這個時段還沒有很多人,按照以往的經驗,夜裏一兩點的時候,便會有很多奇形怪狀的紅男綠女如雨後春筍般出現在舞池,十分KUSO。
夜裏三點過後,門口沒人驗票的時候,人潮更是洶湧澎湃。
可一般那個時候,我便華麗的飄去旁邊的鹿港小鎮吃冰了,因為那時充斥在BABY的,絕大部分,是擺明了要趁人多吃女生豆腐的人麵豬心男,單看到他們的樣子,我都幾欲作嘔,更不用說跟他們在同一場所呆著了,不過,貌似我的很多女性同胞在裏麵被吃豆腐吃的很爽,讓我時常感慨自己的OUT。
剛坐定,服務生就手腳麻利的把酒水單遞到我麵前來,“美女,喝點兒什麼?”
“杜鬆子”,我沒有看酒水單便說。
“這酒很烈的。”那個樣貌英俊的服務生善意的提醒我。
我笑笑,把錢放到酒水單上。遞還給他。
“不用找了”,我喜歡有良心的夜店服務生,每次遇到擺明著要小費的那種二皮臉服務生,我是打死都不給的。
“謝謝。”他識趣的走開。很快,一杯杜鬆子送到了我的麵前,還有一小碟魷魚絲。
“送你的。”他小聲道,很快走開了。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忽然覺得挺溫暖的。女孩子就是這樣,一碟魷魚絲也可以被收買,即便我剛剛給他的小費可以買不少碟,笑。
我知道來這裏的女孩子,很少有人點杜鬆子的。
可我看不起那些點雞尾酒的女孩子,不能喝酒來什麼夜店,在家看電視做你的貞潔烈女不是更好。
每當看到她們為了跟男人撒嬌,煙視媚行的喝一杯充斥著大量果汁的雞尾酒,還做出不勝酒力的樣子來,我就要笑場。
慵懶的慢搖,曖mei的燈光,喧囂的人聲,以及人們臉上曖mei的表情,把這個地方彰顯的無比聲色犬馬、紙醉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