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初炎沉悶著氣離開,有些事情,他需要等待——包括那日他夢到的一切,醒來就看到了豆無藥。
目送郗初炎離開後,夏至和木茶兩個人小聲的說著話。
“木茶,你說小姐最近是不是太反常了!”
“有點,小姐以前是個閑不住的人。”
“就是說啊!”
“唉!小姐現在變得特別嗜睡!似乎回到了前一兩個月的模樣。”
“是啊!”
“我們給老爺和夫人寫封信吧!”
“嗯,木茶,我覺有必要寫。”
…
郗初炎將自己的門帶上,頹廢的躺在矮塌上,他閉著眼睛說:“彌生,你今年幾歲了!”
“啊!世子,你莫不是失憶了?”
彌生寫著毛筆字的手一頓,紙上就多了一個黑點,他索性放下筆走到郗初炎的旁邊盤腿坐下來。
“並沒有。”
郗初炎歎了口氣,神情有些疲倦。
“世子,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彌生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詢問郗初炎的狀況,這樣的世子,讓他看著格外的擔心。
“彌生,你不會懂的。”
郗初炎說完這句話,再任彌生如何噓寒問暖,他都沒有再說話。
如果,他想的是如果,如果他是夢裏的那個炎生,那個魏華,一切又會怎樣呢?或者,他是那個火神……
想的太多,想的太久,郗初炎就這麼躺在矮塌上睡著了,彌生默默的拿了一床棉被蓋在了郗初炎的身上。
隨後繼續練習他的毛筆字,他的毛筆字寫得沒有世子好,就該多多練練才好,順手,把世子的也寫了!
…
太陽西斜,紅色的雲占去了半邊天,郗初炎悠悠醒來,他目光呆呆的坐起來,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發起呆來,這個夢,太過不真實。
他夢見自己在人世間行走多年,隻為尋找一個人,好不容易找到那個人,伸手去摸她的頭,卻沒有摸找,那人直接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郗初炎眨了眨眼睛,眼神恢複了光彩,他深呼一口氣,打算再起看看豆無藥,這個點該吃下午飯了!
去的時候,下人剛剛上好飯,圓桌上圍坐著夏至和木茶,還有豆無藥的奶娘,巫棱,以及上次的那個小男孩,是豆無藥的護衛,他叫什麼名字來著,郗初炎一時沒有想起來,貌似是叫豆五還是什麼。
一桌人沒有任何階級顧慮的坐在一張桌子上有說有笑打算開吃。
郗初炎抬腳走過去,對豆無藥的奶娘說:“本世子想坐在這裏,可以麻煩把他抱走嗎?”他說的那個“他”是說巫棱。
吳奶娘愣了一下,下一秒笑著站起來將巫棱抱走,對著世子說:“世子,可以坐了。”等郗初炎坐下後,她才在豆無藥的暗示下,忐忑的坐了下去。
這是第一次有外人過來,還是一個等級比較高的人過來,吳奶娘有些縮手縮腳。
夏至和木茶與豆無藥接觸的時間多於吳奶娘倒是不覺得有什麼,豆五在豆家長大,對於這種狀況並不感冒,在豆家裏雖然不常見,但是老爺和夫人一家在自己家裏的時候都沒有太深的階級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