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曾經不知道在哪裏聽起過這麼一句很有道理的話:
人世間的一切。最痛苦的那一刻莫過於擁有的時候不懂得珍惜,直到失去後才追悔莫及。
而這番話。
對於剛剛突然從夢中驚醒的徐海博來說。
現在的他那滿臉的陰鬱就和今天窗外那陰雲密布,但還沒有落雨的天氣那般。
壓抑的心境伴隨著胸口的沉悶讓他久久的都無語說出話來。
隻有今晚的他趴睡在那張原本還守候著處於昏迷狀態的文潔床沿上。
一枚破舊暗紅塑料製成的心形手鏈。
卻猶如一把不可接觸的血色刀鋒。
醒目而又無聲的直插在徐海博的胸口上隱隱作痛。
“走了嗎?這不就是我想要的結果嗎?可是,為什麼又覺得心裏好像缺了點什麼。空落落的,很不舒服。”
徐海博見此在心底裏自問了一句。
慢慢的。
從床沿邊翻了下身子的他順勢便躺在了原本屬於自己卻已很多天都沒有睡上的那張大床上。
盡管。
此刻用一隻胳膊遮在自己額頭上似是沉思的他還能感覺到床上有一絲芳香餘溫在裏頭。
但不知道為什麼。
徐海博就是找不出也沒有任何想要從這裏出去追上那個人回來的理由。
因為。
這個時候幫徐海博做出了這個決定的她。
也包括徐海博他自己。
當他在數十年前就已經決定自己的餘生就是要修煉至十重炁脈上四維獲得時間之力、達到不死之身時。
現如今的他。
就已經是預料到了今天這一發生的局麵。
可是。
縱使徐海博已經給出了自己這看似是個解釋的解釋。
但。
他內心裏的那份煩躁與艱熬感卻因為眼前時鍾的緩緩流逝。
開始愈發的不安起來。
“滴答,滴答。”
眼前的時鍾依舊一秒一秒的和床上的那陣芳香餘溫漸漸流逝離去。
當眼前時鍾的時針分針陡然指向早晨八點的那一刻。
一陣突如其來的“叮鈴鈴”巨響的鬧鈴聲在徐海博不知何時陷入了沉思把他驚嚇了一大跳後。
一向性格素來溫文爾雅,波瀾不驚的徐海博。
也是第一次不知騰起了什麼無明業火。
順手抓起了身旁床頭櫃上那響亮與震動不已的鬧鍾。
然後一絲體內通過炁脈嫋嫋運轉的元炁傳達到他拿著鬧鍾的手掌後。
隻見一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毀滅弧線從他手上劃過。
下一秒。
我們就能猜測到當脆弱不已的鬧鍾與麵前的大門猛烈相撞後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了。
可是。
一秒。
兩秒。
三秒。
久久的。
扔出去的鬧鍾都沒有發出任何一絲撞裂或者掉地的聲音。
直到徐海博那遮住自己額頭的胳膊順勢放下。
看到眼前原本關著的門不知何時的從外麵打開。
一中年大叔的模樣看到眼前突然衝過來的鬧鍾緩緩抬起的手抓住後。
那大叔穩重的腳步剛想要走進來就此朝著床頭上躺著的徐海博問一句。
便突然的被徐海博他再次扔了過來的枕頭給先問道:
“徐海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文潔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