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患得患失,有舍才有得,有得才有失。
所以是應該堅持走著這一條孤獨而永沒有回頭的修道之路。
還是說就此放棄三維道法的修煉,到此為止。與躺在自己床上還一直昏睡不醒的文潔,不負她心,不違己意。雙宿雙飛,白頭至老。
這。
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特別是在這位早已長大成人,該是到了談婚論嫁,傳宗接代年有二十四五的徐海博身上。
現在的徐海博就猶如魚和熊掌在其麵前呈現一樣。
選這也不是,選那也不行。
可是。
望著牆壁上那一張又一張撕下來積的滿滿的日曆。
時間就猶如他手上的沙子般抓的越緊,流逝的就越快。
已經實力到了第七重炁脈修煉本命元器關鍵時刻的徐海博。
如果這個時候再不下定決心。
恐怕徐海博不僅僅會因為這些天來三維道法沒有持之以恒的靜心修煉而大卻退步。
而且他還會因為這樣舉棋不定的性格更有可能會讓日後能醒來的文潔對此感到心裏內疚。
\"可是,可是……\"
此刻的徐海博腦袋裏就猶如漿糊般搞的一團糟。
他沒想到。
文潔的這一趟到來竟然會讓他如此的苦惱。
索性。
他便不再去想,不再去望著床上那引他心亂的文潔。
而是一把將半個身子仰躺在文潔的床沿邊。
半個身子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將視線。
漫無目的的瞄向了窗外漆黑的夜空。
希望夜空上的冷月,能夠為他指明一條方向。
許久過後。
直到夜空上一開著小綿羊在天上飛的熟悉身影被眼尖的徐海博驚奇發現。
已經毫無動力,自異次元裂縫出來後在這幾天渾身就猶如一灘扶不上牆壁的爛水泥徐海博。
在其嘴裏緩緩輕聲般的念叨了“這家夥”三個字後。
接踵而來的那股昏昏沉沉的困意,
隨即便襲上他的心頭,為他輕輕合上了那兩瓣沉重的眼皮……。
在夢裏。
徐海博還依稀的看到了文潔那一身銀色OL製服裝,俊俏的臉上還打著閃著反光的水嫩粉底,玉臂上還依舊戴起了那串破舊而又老套的塑料製成的心形手鏈。
亭亭玉立的,滿臉洋溢著幸福的模樣在一棟裝修嚴謹的大門口前徘徊不已,好像在等什麼人似的。
隻不過過了好久。
卻始終沒有任何一個人出現在她的身邊。
直到徐海博在夢裏陡然的被不遠處的那座古老教堂塔頂上麵的大笨鍾發出了一聲幽沉的鍾聲嚇了他一跳後。
接連著十二聲的鍾聲敲完。
一直徘徊不已,等待著要出現的人卻始終都沒有現身的文潔。
在這個時候。
臉上並不是顯露出那種等候之人未來的傷心,難過之感。
更多的。
在徐海博的眼裏。
他看到的是文潔那柔光閃閃的瞳孔中,裏麵更多的是一種解放,一種釋懷,一種長歎。
隨之。
鍾聲落幕,伊人漸離。
當文潔已經徹底的消失在了徐海博的眼中後。
那棟裝修嚴謹被文潔的身子所擋住的建築物上。
赫然所顯的“民政局”這三個字。
讓徐海博心裏,久久的隻有一陣無言與悔恨輕輕劃過。
而當他明天睜開眼睛醒來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