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北城,為了自己的性命,便率先打了這幾個字:“北城,蕭仁康家……”
一老一少兩道身影。
此刻就著窗外呼嘯而過的寒冷夜風,頭頂上那盞昏昏沉沉的黃熾燈,以及桌上早已布置好的美味佳肴。
蕭淵和蕭仁康。
兩人也在你謙我讓,推推搡搡之下逐漸的開始坐了下來吃飯。
隻不過。
做為寄魂入蕭淵肉體的秋曉淵來說。
在麵對桌子上那些琳琅滿目的飯菜時。
卻不知為何的,始終都沒往那些大魚大肉猶如鬼子進村般下筷子一個不留。
見此。
坐在自己孫子對麵的蕭仁康自然那是有所困惑。
特別是他那滿是皺紋的老臉上開始露出一絲懷疑的表情,在略微的用筷子輕輕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些大魚大肉後。
蕭仁康那看似是擔心的語氣,便朝蕭淵問了一句:“怎麼了蕭淵?這些菜不合你胃口嗎?你為什麼不吃啊。”
“哦,不是的爺爺。我最近上火了,牙疼。所以才……”
蕭淵那白淨的手故意在自己略微鼓起了一個小包的右臉上輕輕撫摸的說道。
時不時的。
蕭淵都還會裝作牙疼的十分厲害似的。
手一碰到右臉頰上的某個地方。
他便會做出痛苦狀的模樣突然的發出“呲”的一聲。
而至於秋曉淵為什麼不吃飯。
其實這真正的原因並不是他不吃。
而是他不能在自己不知道能吃什麼的前提下,在蕭仁康的麵前吃飯。
換而言之。
那就是秋曉淵他不知道他那蕭老弟生前喜歡吃什麼。
最厭惡的菜,又究竟是哪一道。
而一旦秋曉淵就這樣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狼吞虎咽,風卷殘雲的話。
如果正巧這裏麵有道菜就是蕭仁康故意做的陷阱,是蕭淵他從來都沒有碰過的菜而自己卻大嚼特嚼的話。
其後果。
在眼尖而且擁有八重炁脈的蕭仁康麵前。
分分鍾。
秋曉淵寄魂在蕭老弟的偽裝便會瞬間般的土崩瓦解。
可是。
就在秋曉淵自以為這個早已在進門之前就想好了的借口可以就此借口躲過一劫時。
我們隻見蕭仁康那眼中的陰芒一閃而過。
當即,他便好似那一眼看透了麵前自己孫子似的,朝其突如其來的換了個話題問了一句:“蕭淵。那個寄魂入物自魂體秋曉淵,你知道他最近在哪嗎?”
“撲”的一聲。
秋曉淵那剛準備將筷子裏的一小口嫩豆腐輕輕的裝模作樣放進嘴裏時。
聽聞蕭仁康這番神轉折的問話。
隨後。
他手裏的嫩豆腐,便稍不注意的從其筷子上猛的夾碎。
緩緩的,變成了一團渣滓掉在了油膩的地上散發著嫋嫋的餘香。
電光火石之下。
望著麵前已經逐漸感覺到有點不對勁,麵容開始轉換成了陰森森老臉的蕭仁康後。
秋曉淵的聲音。
當即便是十分鎮定的對著麵前的蕭仁康,回道:“爺爺。那個秋曉淵我在離開異次元裂縫的時候聽他說要在那裏修煉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啊,他暫時是不會回來的。”
“這樣啊?”
蕭仁康有點半信半疑的望著自己的孫子,然後再接著步步緊逼的問了一句:
“那蕭淵。為什麼你的豬形白玉墜會在異次元裂縫裏突然的與我失去聯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