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彈殼也因為黑暗,而發現不了它的蹤影。
邵隊長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葉宇聲他居然真的敢喪心病狂的朝他開了槍。他真想不明白,這個葉宇聲究竟憑借哪來的自信與靠山,敢去開槍做掉他。
但,這一切都晚了。邵隊長就好像是過眼雲煙,曇花一現。剛發現了葉宇聲的秘密,卻因為葉宇聲的即時出現,而永遠的閉上了嘴。
邵隊長,最終還是沒能走出黑暗,在光明的麵前他永遠的停下了腳步。
這裏沒有那些所謂的狗血劇情,也沒有正義必勝,反派必亡的道理。有的時候,或許是人類看多了那些正反雙方的較量,總是習以為常的認定正義的一方一定會獲得勝利的。但在這裏,在這一刻,在葉宇聲扣動了扳機的這一秒。
做為反派的葉宇聲,他是絕對不會像電視上的那樣,死於廢話的。
他所做的,隻是一個正常人正確的判斷,正確的想法。邵隊長已經真正的成為了一個威脅到他的人了,做為一個隻能威脅別人而從來沒人威脅過他的葉宇聲,他會就此這樣放過這個邵隊長嗎?
難道一定要在這裏放過了邵隊長讓他抓到葉宇聲的把柄最後正義而勝嗎?
笑話,他葉宇聲早就已經是罪案累累了。就算再多這一宗殺人案,那也隻不過是在未來死刑的時候多上一道刀口罷了。
被發現的話橫豎都是死,又何必在乎這一次呢?
況且,在此刻,在這個毫無人跡,在這個最佳的地方。如果放過了邵隊長,他葉宇聲隻能說是死的更快。
還記得他曾去殯儀館找劉三兒和秋曉淵所說的話嗎?
“既然要做,那就做到底。誰要敢在這擋我,那他也就別想活了。”
所以,這就是葉宇聲最終選擇開槍的原因,他隻是做了一個正常人該做的事情。
此刻,葉宇聲撿起了地上的那顆略微發燙的彈殼。而後,他緩緩的朝邵隊長和秋曉淵的方向,走去。
邵隊長倒下了,帶著他的那份自信和那份正義隨同秋曉淵一起倒下了。
秋曉淵在這一刻,又被拉回到了“黑暗”之中。
而秋曉淵呢,也不知慶幸還是不幸。在倒地的時候他的頭又被磕了一下,因為這一下,他才逐漸的清醒了起來。
當秋曉淵看到倒在他身旁還不知道是何人發生何事的時候,身後向他走來的那道熟悉而又恐懼的身影,讓秋曉淵立刻就猜到了這裏曾經所發生的一切。
看到葉宇聲手裏的槍緩緩的舉了起來,秋曉淵趕忙站起身來,朝地下車庫的出口正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看到秋曉淵要跑,葉宇聲加快了點腳步。當然,他也不會忘了掉落在這下水道裏的那顆子彈,以及還在保安室裏被鎖著的那兩個傻比以及光頭佬。
他隻能打個電話讓林子文派人過來處理他的那三個手下。
而他,還要去將秋曉淵的口給封了。
在這裏,葉宇聲不想留下任何關於他這件事的蛛絲馬跡。
此刻,秋曉淵在前頭一步一步的走著。而他的身後,葉宇聲正不急不慢的朝他走來。看這樣子,秋曉淵怕是走不了幾步,那就會被葉宇聲給抓住的。
“怎麼辦?怎麼辦?”在秋曉淵的心裏,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的他怎能在這時放棄了求生的欲望呢?可是眼下四周無人,自己又身負重傷,這怎麼可能逃脫的了葉宇聲的魔掌呢。
漸漸的,當秋曉淵一瘸一拐的跑出地下車庫後,這郊區大馬路上空無一人的場麵讓他深深的絕望了。
在他的身後,葉宇聲已經離他不足十步遠了。
“跑啊,你倒是繼續給我跑啊,我的大外甥。”看著一身傷痛的秋曉淵扶著手臂站在他的麵前,身後的葉宇聲已經緩緩的準備扣動扳機對他喊道。
葉宇聲邊走著邊對秋曉淵說:“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當初同意了我的話,你到今天也不會這麼的狼狽。可是現在,我隻說一次,我的筆記本被你放在哪了?”
“哼。”秋曉淵冷笑了一聲。他轉過了頭,看著身後的葉宇聲說:“你那筆記本啊,我已經交給我們國家主席的手上了。”
“你。”葉宇聲聽到了秋曉淵這般戲弄的回答,並沒有因此而憤怒。他再一次的舉起了手槍,冷冷的指著秋曉淵說:“看在你是我大外甥的份上,我才沒有立刻殺了你。現在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說出來的話,那我就放了你。”
“那,你開槍把,反正我三年前就應該死了。”秋曉淵看著葉宇聲的槍口,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我什麼都不知道。”
在秋曉淵閉上眼睛的時候,他想起了很多。那個三年前悲慘的下午,那夜傾聽劉老頭對他講的鬼故事,那家與秋夜相見的餐館,那……。
“砰。”一聲經過消音器而出的子彈又再一次的從葉宇聲的槍口裏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