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逝去(一)(1 / 3)

對於眼前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劉老頭來說。盡管秋曉淵與他非親非故,可劉老頭三年來對他的養育之恩早就讓秋曉淵將他當成了自己的爺爺看待。

如今看著劉老頭這麼痛苦的躺在病床上,秋曉淵的心裏很不是一番滋味。

想當初。是劉老頭和劉三兒兩人在這三年的時間裏把他帶出了困境,走出了迷茫。可是反過來看秋曉淵現在,在他的心裏,自己卻因為從來都沒有為他們做過做好任何一件事情,而感到深深的內疚了起來。

一想到還欠這醫院的錢一大截,現在也不知哪個混蛋撞了劉老頭後肇事逃逸。秋曉淵對此便感覺到很失敗,徹徹底底的失敗。想到這裏,他情不自禁的就往牆上錘了一拳,抒發了他心口中的一絲悶氣。

從重症監護室裏搶救了一天的醫生終於也從裏麵走了出來。秋曉淵見到後馬上走上前去向醫生詢問道:“怎麼樣?嚴不嚴重,他還有……?”

秋曉淵的救字都還沒有說出口。那醫生便對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擺了擺手輕聲的說:“時間不多了,被發現的時候實在是太晚了,再加上本身就有的心腦血管疾病,情況那是沒有好轉的餘地了,而且現在隨時都有可能……。”

說道這,醫生的話便停了下來。

半晌,醫生看到秋曉淵能稍微的冷靜了一點之後,他才微微的對秋曉淵說:“如果還有誰要去見上這病人最後一麵的話,那你就趕快去叫他們吧,這或許就是我們唯一所能盡的人事了。”

醫生的這番話說完之後便默默離開了,而此時才恍然醒悟的秋曉淵這才掏出了手機。但他剛要給劉三兒打電話的時候,他卻忽然的停住了。

因為,現在的他還不知道劉三兒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思來想去一番,秋曉淵最後才決定在劉三兒的手機裏留下了一通留言。如果他出來的話,自然就能聽到他所為他留下的話。

現在,秋曉淵唯一能做的,就隻有呆著ICU病房裏陪著這滿身傷痕插著各種呼吸機管子的劉老頭了。

而如今,我們將這悲傷的場景轉回秋墨的府邸。

在秋夜的印象裏,對於眼前這個橫空而出的父親其實在她的腦海中並沒有什麼深刻的印象。他們之間的第一次相見也並沒有像電視裏的那樣父女兩人激動的抱在一起,痛哭流淚的說著那些,我找了你好久,你去了哪裏之類的話語。

“你就是我的父親?”秋夜小心翼翼的開口向那個拄著拐杖,右臉頰上還有一道刀疤的秋墨問道。

“是的,我的好女兒。”此時的秋墨看著自己亭亭玉立的女兒,聲音有點兒顫抖的回道。

“可你當年為什麼拋棄了我,現在又為什麼把我找回來?”此時的秋夜突然開口質問了秋墨一句。同時,秋月也對這快二十年前所發生的事情極感興趣,也附和著自己的姐姐說道:“是啊。父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咱們的母親又是怎麼死的。”

聽聞他們兩姐妹的話。半晌,秋墨才無奈的站了起來,拄著拐杖緩緩的坐在了另一旁的牛皮沙發上。從那茶幾上拿起了一根香煙點燃了之後,他便對著一旁在吃飯的秋夜和秋月說道:“你們倆都這麼大了,我也知道再也對你們隱瞞不住了。那麼,我就告訴你們當年的事情。”

時間,我們將它倒回到更久的以前,回到二十年前的那場血雨腥風。

二十年前,當年還是愣頭青的秋墨根本就不像今天的秋墨這般囂張跋扈,冷酷無情,為所欲為。當時的他那可不過是普普通通在田野裏賣力的壯小夥子農夫一個,根本就不像今天這般有錢有勢有地位。與當時的他相比,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北的兩個人。

當年秋墨的女朋友和他是同一個村的。在上個世紀的今天,那可不像現在這樣高度開放,提倡自由戀愛。無論什麼地方,在當年那都是很落後,也很保守的。而像那樣很落後很保守的村子裏,談個戀愛那怎麼可能是件易事?直到現在那也是一樁國際難題。而當年的人們除了是以那禮錢“買”來的一個老婆之外,同村的哪能有幾個是真情實意的以戀愛為目地而結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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