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過去(二)(2 / 3)

而此時,教室內外早已是亂成了一片。到處你追我趕的男男女女,散落到處的紙皮果屑,畫的七零八落的黑板,以及一聲聲聲嘶力竭的吼叫。這整個就是一混亂無堪的菜市場,哪裏還像是一個學校的樣子呢。而在這一混亂無堪的“菜市場”上,一團不知從何處扔來的小紙團,卻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秋曉淵的頭上。

“誰啊這是,都扔到這秋大詩人的頭上,你們這是不想活了嗎?”說著這話的是秋曉淵的那位無奈同桌,叫王金凡,平時說話總是帶著那麼幾絲娘娘腔的感覺。可他是一個純正的男人,但卻總是愛撇著一雙蘭花指和人說話。舉手投足間總帶著一絲與秋曉淵和其他同學不一樣的那種另類存在,這幾點都讓秋曉淵很是不解。不過他人雖說是這樣,可秋曉淵的心裏那也清楚,其實王金凡他人也是蠻好的。隻不過對於其他人來說,就是有點兒難以理解和包容了。

而至於王金凡口中的那句秋大詩人。那隻不過是秋曉淵他的語文成績比較出類拔萃些而已。至於其他的科目也都是與常人一樣,都隻是一個渣。

王金凡撿起了那團砸中秋曉淵的紙團,那是一團揉的很緊很緊的紙團,王金凡費了有些功夫才把它揉開舒展出來,可裏麵的內容讓王金凡一見不由的震驚了起來。

上麵是一句很簡短的詩句,隻有四句話:萬裏世間人所依,情餘千裏淡如空。以情所傷世人懵,心中隻為一人終。

王金凡見狀後拿起了那張紙團對著秋曉淵質問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丫坐我旁邊這麼久了看你平時文文靜靜的裝斯文,沒想到你都有女人了。老實交代,她是誰?是誰給你扔的這張紙團。”

秋曉淵剛開始還不清楚王金凡在說些什麼。可當他看到王金凡遞來的紙團裏,上麵用著娟秀飄柔的字跡寫下的那首詩時,他自己也是一下子就震住了。這,這好像就是他以前無聊之時隨手寫寫的一首詩而已,而且這詩就寫在語文的課本上,怎麼現在又會突然的被人重新抄寫了一遍呢?

但這不是重點,更重要的是他自己沒想到這二貨同桌居然會撿起來並且還打開來看。而他現在自己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這件事情了。

“額,惡作劇。這沒什麼,你就別亂八卦了。”秋曉淵就這麼簡短難堪的解釋道。然後乘著王金凡的一個不注意,趕忙將那團紙條給搶了回來,而後迅疾的把它扔出了窗外的汶水河裏。

汶水河,就這麼帶著這張紙條隨同著剛剛那艘消逝的紙船一同流去。

這就是秋曉淵在學校裏千千萬萬的其中一個插曲,盡管秋曉淵已經建起了一堵心房,可那也難以抵擋同桌同學間的那種傻比熱情。或許,自己也應該試著融合進這學校的大家庭才對吧。

而在另一邊,一場再次改變秋曉淵命運的事故正悄然無聲的發生。在一棟約三層樓高的在建住房上。一個戴著鬥笠,頂著太陽汗流浹背的站在竹架外麵粉刷牆壁的工人,突然頭腦一昏,兩腳踩空,從這近三層樓高的竹架上,一個重心不穩僅僅隻有幾秒鍾不到的時間,就摔倒下了地麵。沒有人知道他掉落的瞬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那名工人在最後不幸中的萬幸裏落在了約有半米高堆砌的沙堆裏。可雖說如此,但看著他在沙堆裏一動不動的,雙眼緊閉,一臉的痛苦狀,鼻子裏隻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就這麼死死的趴在這沙堆上麵,我們就知道他的情況可能有點兒不妙。

而這名奄奄一息說不出話的工人,則正是秋曉淵那有著酒癮的父親。

周邊圍觀的群眾們開始彙聚起來,但他們首先做的卻並不是撥打救護車。而是紛紛拿起了手機,一張張的拍起了照片,然後上傳到各處的交友平台上麵。直到這在建住房的主人聞訊趕來了之後,他才趕忙的撥打了救護車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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