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序章(2 / 2)

瞬間,整個校長辦公室立刻就充滿了一股厚重刺鼻的煙熏味。而就算是有了很多年煙癮的老校長,他也不敢也不會在這過過嘴癮。

對於秋墨在他辦公室裏吸煙的舉動。這老校長剛想說些什麼,就又被秋墨一個犀利的眼神,把他嘴裏想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秋墨緩緩的吐出了第一口濃煙,將手裏的煙灰往地上撣了撣後,說:“我這哥哥就在昨晚出了一場事故,人現在都還在醫院裏躺著。嫂子嘛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和他離了婚走了。我這侄子他如果不去醫院照顧他爹的吃喝拉撒,難道你去啊。現在我這麼一個解釋不知道校長滿不滿意。”

“就算是這樣,在這初三的最後時期,有哪個爹媽會讓孩子中途輟學呢?再說你們都是親戚,為什麼你就不能幫忙照看一下,何必要搞到退學呢。更何況距離畢業也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難道就真的必須得讓孩子退學才行嗎?”

這些氣勢磅礴,洶湧而出的話隻是在校長的心裏嘀咕著,他並沒有說出來。但是他心裏更清楚的是,別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多問。再者說現在的這個時期那也有很多學不下去的學生早早的就中途輟學。他自己也是管不了的。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對於眼前的這個人,在他老校長的眼裏,他是萬萬不想和這號人物發生某些不愉快的。

“滿意,滿意。”老校長不敢多言,趕忙拿了份表格遞給了秋墨填寫,生怕自己又不知在哪抵觸了這個黴頭。

“呐,這是掛讀申請表。如果後悔的話還是能繼續回來上課的,畢業證也能照發。”老校長不忘細心的提醒著正在表格裏遵照他指示簽字的秋墨。

而現在的老校長,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在他的額頭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是大汗淋漓,汗如雨下了。盡管在這裏已經開著有十幾度的空調,但他額頭上的冷汗還是止不住的一絲又一絲的往外冒。

秋墨在老校長的引導下簽完了這表格裏一係列亂七八糟要填寫的內容後,便一把將這剛寫好的表格毫不客氣的給甩在了老校長麵前。

老校長在看了看秋墨所填寫的那些條條框框的內容,最終確認無誤了之後。他才從裏麵的好幾張表格裏掏出了一份,遞給了秋墨,說:“一式兩份,這份表格你就自己帶回去吧。”

“這樣子就行了?”秋墨看著手裏的表格,對著老校長質疑道。

“當然,當然。”老校長趕忙的對著秋墨回道。“那秋先生現在要不要留下來喝杯茶或者咖啡?”

“不必了。”秋墨擺了擺手,謝絕了老校長的好意,而後便起身離去。但當他走到了門口又看了看手上拿著的這份掛讀申請表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背對著老頭說了一句。

“這小子是不會再回來的了,這畢業證還是留給你自個用吧。還有,你以後晚上走路最好看著點。”說完,在他的手裏邊,從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線後,那張掛讀申請表就已經安安穩穩的躺在校長的辦公桌底下了。

秋墨話一說完,便推開了門走了。

過了很久,這老校長在確認秋墨已經走遠了之後,他才長歎了口氣,癱倒在了他的辦公椅上。

而這秋墨,他到底又是何許人也。在現在這個二十一世紀的法製社會裏,恐嚇威脅他人那可不是簡單的民事案件,這麼做的後果那可是有可能構成刑事犯罪,得坐牢的。可這秋墨他也的確非等閑之輩。比起這麼一點小事,和他當年的事跡相比,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那還是在十幾年前,一件令人震驚全城的命案讓整個北城的人都知道了北城有這麼一個人。一個為了女人而在寒冷的雨夜裏孤身前往當地的一位黑社會老大的家中,當場就將正在睡夢中的黑社會老大及其一家子人全都給活活砍死在了他的刀下。

他,秋墨。在當年,就是一個眼也不眨的“殺人犯”。

據說當時警方全副武裝去抓捕他時,看到滿地的血止不住的往門口外流,那股濃重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時,他們十之八九的都跑出了門外,把隔夜的飯菜全都給吐了出來。因為這現場裏的一具具被砍的支離破碎,腸膽外露的屍體,真的是太過於血腥,太過於慘無人道了。

而對於警方的到來,滿身是血的秋墨隻是默默的坐在了一旁的角落,在那裏抽著一根又一根的香煙。直到他抽完了最後一根香煙之後,他才這麼輕而易舉的被警方給戴上了手銬。

如果當年不是眾多備受這黑社會欺壓的鄰居百姓們為他求情,恐怕這秋墨可能會是開國以來在這M市北城裏第一個被判死刑的人。

不過聽說他這幾年才因為在裏麵勞動改造表現的不錯,這才在最近被提前的釋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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