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格看著淩媸雪疑惑的模樣,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真是疑神疑鬼,在那個夢……”說到這裏淩媸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隻好無奈撇撇嘴說道,“好吧,不是夢是你那次遭遇後留下了心裏陰影,然後使你產生了不安全感,這才導致你出現被人盯著的錯覺呢?”
淩媸雪搖頭肯定道:“當然不是,因為不久後我看到了那晚我看到的那個旗袍女人,她不再穿旗袍,也不是我那晚看到的惡心模樣,臉上的五官精致,特別是一雙眼睛流露出的目光總是含情脈脈的樣子,惹人生憐……”
從淩媸雪的表情上劉格肯定她口中見到的旗袍女人樣貌不比她差,或許還有讓她覺得自愧不如的地方,但是劉格清楚的記得淩媸雪說過當晚遇到的旗袍女人奇醜無比,忍不住插口提出來說道:“你怎麼確定那個女人就是你遇到的旗袍女人?因為她穿著旗袍?”
淩媸雪道:“哪裏可能,我看見她的時候都在人群裏,若是大冬天穿旗袍不被當成怪物才怪。”
“你不是說那晚的旗袍女人很醜嗎?現在這麼漂亮你不會覺得是另一個人?”
“當然是同一個人,我認得她的身形,和那晚的旗袍女人一模一樣,雖然她的眼睛變得含情脈脈溫柔似水,但是和那晚發出怨毒眼睛的就是同一雙眼睛!”
淩媸雪聲音驟然拔高,一雙大眼瞳孔放大,目光堅定,抓起沙發上的靠枕似要隨時向劉格扔過來,劉格哪裏還敢說不是,隻能嗬嗬賠笑說道:“是是是是,是同一個人,你不激動……先喝點水平緩一下心情……”
淩媸雪接過劉格討好式遞過來的茶杯,輕哼一聲,喝了一小口水,繼續說道:“那女人出現後,我就想一定是她跟著我,又是在白天,我也沒什麼好怕在,就跑去問她為什麼,可是每次她一下眨眼就不見了。”
劉格發現自從懷疑淩媸雪所說可能是臆想出來的事情後,便不肯安心地做個聽眾,在淩媸雪說到某些不合理的地方,總是想插嘴說上兩句,可惜這次還沒等他插嘴,就自覺地收了聲,因為淩媸雪目光變得畏懼起來,四肢向身體收縮,這說明她遇上了可怕的事情。
“就在我遇到那女人的第二天,我遇到女人的附近一個女生被人割去了臉,那女生雙手漲紫渾身青黑發臭……”
劉格忽然想起兩個月前報紙上登載了一則殺人命案,發生地點就在南都西郊,隻是當時報道僅說了被害人是一名年輕女子,凶手的殺人手段殘忍,並沒有淩媸雪口中所說割臉,雙手漲紫,渾身青黑發臭那麼詳細。
“是西郊垃圾場那場命案!”
劉格忽然出聲,嚇得淩媸雪一聲尖叫,拍著胸口怨憤地瞪了劉格一眼,隨即點頭承認道:“就是那起命案。”
劉格皺起了眉頭,輕視之心也收了起來,思索著說道:“我記得那起命案是一起連續殺人案件,後麵還接連發生了兩三起,後來警方說抓住了嫌疑人不了了之。”
淩媸雪苦笑一聲,說道:“那是我沒有再出門,我出門隻要遇到那旗袍女人,那附近肯定會出現凶殺命案。沒了繼續發生命案,警方或許又沒有其他線索,怕引起社會恐慌,故意放出安群眾心的假消息吧,所以現在我都隻能早晨出門跑步,其餘時間都不怎麼敢出門。”
劉格聽了不由莞爾道:“你還真是善良,為了怕死人,自己將自己軟禁了起來。”
淩媸雪歎了口,臉上滿是無奈地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前些天我向小懿提起,向她尋求幫助。”說著一頓嫌棄的看了劉格一眼,歎息道,“哎,小懿說自己有事走不開,推薦了你這個不著調的師兄。”
既然有凶殺案,而且死狀又是那般的奇怪,不管是不是和淩媸雪有關,都勾出了劉格一絲好奇,因為他開始懷疑這件事和一個詭異的生物有關係。
“現在不認為我是胡說,準備出手了嗎?”淩媸雪看了劉格眼中閃著好奇之色含笑說道。
劉格尷尬地摸了摸頭,最後認輸地點頭承認。
淩媸雪忽然拉開運動服拉鏈,向劉格靠過來,劉格驚呼一聲:“你幹嘛。”身體彈起向後一縮,砰的一聲後腦和牆壁撞在一起,哎喲慘呼連連。
淩媸雪看到劉格奇怪的舉動,一怔之後醒悟到劉格齷蹉的想法,冷哼一聲說道:“哼,你放心本姑娘不會人情債肉來償……要肉償也找個帥哥,怎麼可能是你這種貨色……”
“你不用這麼擠兌我吧,好歹我也是來幫忙的。”劉格揉著後腦勺苦著臉說道。
“那……你看這是那晚留下的。”
淩媸雪白了劉格一眼,偏頭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