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時,司空允默咬了一下手指,將血滴到床上的白帕子上,然後若無其事地給傷口灑上藥粉,連包紮都不用。
牧夕酒看傻了眼,看來皇家別院裏一定會有人檢查貞潔,好向上頭彙報吧,丫的,真是太可怕了。
司空允默好歹也是一個王爺,卻還要應付這種事,估計如果不配合,後果應該會很麻煩的吧。
因為牧夕酒不可能馬上就跟司空允默走,於是兩人的行程計劃裏留了兩天的時間讓她去準備去安排,而他則是找趙隱澤討論案情去了,殤月宮始終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一定要除掉。
牧夕酒知道哪怕她看似是單獨行動,其實周圍也一直是有人保護她,除了在皇家別院,在其他地方,她都能感覺到無聲的存在。
牧夕酒回了牧府,隨後皇家別院來了一堆人,捧著一堆東西,又一一賞了牧府各人。
牧老爺已經出去找人炫耀去了,張姨娘得了賞也拉著牧夕樓走了,牧夕酒於是扶著牧夫人回了流煙小築。
牧夫人這次得到了一個純金手鐲,但是她卻不太高興,臉上依然憂心忡忡的樣子。
她在猶豫,牧夕酒的身世要不要告訴說出來呢,她就要去京城了,而當初她們就是在京城將她從紫衣人手裏抱來的,所以她很可能是京城人士,且出身高貴。因為當時紫衣人給他們的錢財真是夠多的,當時可是災荒時刻啊,多少人餓死,多少人病了沒銀子買藥。
“娘,你怎麼了?是不是擔心我。”牧夕酒以為牧夫人在擔心這個,於是柔聲安慰道,“其實娘不用擔心的,王爺說他隻娶一個王妃,所有不會有人跟我爭什麼的。”
“女兒啊,男人的話千萬不要當真。他們骨子裏就是朝三暮四,總想著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牧夫人擔憂地看著她,怕她對男人抱有太大的希望,隻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娘,不會的,他不一樣。”牧夕酒努力地想讓牧夫人安心。
“女兒啊,娘真的不是危言聳聽。”牧夫人苦心婆口地提醒她,“娘知道現在不該說這些,但是娘怕你以後會受傷害,哪怕你再喜歡他,也要做到心裏有數,明白嗎?”
“娘,我知道。謝謝你。”牧夕酒當然知道她的意思,隻是一切都還未知不是麼?她現在不想去思考太多,想得越多,心就容易慌容易亂。她現在需要的是堅定,堅定地相信司空允默,堅定地追隨他。
“酒兒,我…”牧夫人欲言又止,她還在猶豫。
“娘,你怎麼了?”牧夕酒緊張地扶著牧夫人到床上坐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不是,娘的身體越來越好了,酒兒不用擔心。”牧夫人下令所有的丫鬟都出去後,才拉過過牧夕酒小心地說道,“酒兒,娘有一件很重大的事要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娘,不要聲張,不要讓你爹看出來你知道一切了。”
牧夫人知道牧老爺一定不會告訴牧夕酒身世,怕說了以後就從她身上撈不著好處了,所以,牧老爺如果知道她說了出來,她的後半生就更難過了。牧老爺雖然平時也疼酒兒和樓兒。但是,他也是個極其自私的人,隻要不涉及到他的利益,一切都好說,如果涉及到了,那他也是不會認什麼親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