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事情,太複雜,太詭譎,不知道以後的人生她要如何去應對。一個無權無勢的商戶之女和一個手握重權的王爺,這之間的身份懸殊可就是雲泥之別了。
牧夕酒也呆住了,她腦子裏一片空白,都沒察覺到他是如何把她擄到馬上的,等到反應過來之時,她已經被迫坐在他前麵,接受百姓的注視。
“司空允默,快放我下去。”牧夕酒咬牙低著抗議道,她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當猴子觀賞的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本以為他會上牧府,跟牧老爺牧夫人提個親就行,哪想到他居然這麼高調,唉,其實她也有責任,好端端的,她來這街上湊什麼熱鬧嘛。
“酒兒,別鬧。”司空允默一隻手環住她的腰,一隻手拿著韁繩,低著頭在她耳邊壞笑道,“你現在已經是公認的默王妃了,要注意點形象。”
“我就無理取鬧了。”牧夕酒扁扁嘴,不依不饒道,“有本事把我扔下馬去啊。”
“我怎麼舍得扔酒兒呢,不過在馬上親一親嘴還是可以做到的,想來一定很刺激。”司空允默淡笑著威脅,她要是敢不聽話,他不介意讓眾人見識一下出色的吻技。
“司空允默!”牧夕酒怕周圍靠得近的那些人聽到,聲音低沉,但氣勢還是很強的,想到昨晚她還一臉溫柔地叫他‘司空允默的默’現在實在又忍不住變成凶巴巴的語句了,沒辦法,麵對這種腹黑男,就是容易上火。
司空允默抱緊了她,看她雖然有些不清不願,但還是認命地呆在馬上,心情瞬間好得不能再好,浩浩蕩蕩的隊伍開進了縣衙裏。
司空允默溫柔地將牧夕酒抱下馬,小心翼翼地放下,那細心體貼嗬護的樣子看得眾人驚奇不已,對著無辜的牧夕酒偷偷瞄了又瞄,想看看她身上有何魅力,竟讓一向獨來獨往的十九王爺動了心。
牧夕酒看到台階底下跪著的一堆官員就頭皮發麻,她真的有一種拔腿逃走的衝動,但還是忍住了,既然已經選擇了司空允默,就要有麵對這一種境況的準備。
“下官參見王爺。”眾官員的聲音整齊而洪亮。
“起來吧。”司空允默隨意地擺擺手,“本王這次來景年,隻為了一件案子,各位該忙什麼的就去忙什麼,縣令大人留下就成了。”
“是,下官告退。”呼啦啦一聲,下麵的人頓時散了開去。
“王爺有何吩咐?”趙隱澤彎腰恭敬地問。
“趙縣令,你可曾聽過殤月宮這個組織?”司空允默開門見山地進入正題,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趙隱澤看了看司空允默一旁的牧夕酒一眼,王爺談論公事的時候居然也不避開她,難道他真的這麼喜歡她了麼,但還是記著正事,回道,“下官略知一二,據說是個殺手組織,行事狠辣,但行蹤又極嚴密。”畢竟這個組織的窩點一直沒被找到過,他不得不斟酌著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