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案一定要嚴謹,如果是林媚雲殺了人,她一定逃不了,如果不是她,那牧夕酒也幹不出陷害她的事來。
“酒兒,這案子你怎麼看?”趙隱澤急得團團轉,這李常風可是景年縣有名望的人家的公子,影響太大了,要是破不了案,他的官帽估計也就掉了。雖然他不是很在乎,但牧夕酒還在這裏,他可不想回京城。可實在沒有頭緒,隻好求助於她,不知為什麼,看到她淡定從容的樣子,他就能很堅定地認為她一定會有辦法。
“李常風是哪天失蹤的?”牧夕酒也想不太起來了,好像是參加那個什麼百花盛會的第二天吧,對這年代的具體日期她一直沒啥概念。
“是二月二十二。”趙隱澤翻了翻記錄案情的檔案回答道,“酒兒是不是有了什麼新的發現?”
牧夕酒想了想,有的事情還是不能馬上告訴他的好,以免他先入為主,造成誤判,於是搖了搖頭道,“沒有。”
趙隱澤差點暈倒,還以為她已經找到了什麼關鍵點,不由繼續問道,“那酒兒認為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其實趙隱澤也不是沒有能力,隻是一到牧夕酒麵前,他的智商就直線下降,或者說他太想依賴她,利用案情與她有所互動,他太想見到她眼睛因想到案子的破綻,閃閃發亮的樣子。
“先查那天進出城的人,尤其是女子。”牧夕酒沉呤片刻道,隻有先把林媚雲查出來,進入官府的視線,那這案子也就能破了,哪怕自己的觀點是錯的,她也是一個少不了的關鍵人物。
“可是進出城的人太多,現在時間過去了好多天了,查起來一定艱難。”趙隱澤光想想就頭疼,這還真是一個大工程。
“又不是你和我去查,縣衙裏那多麼衙役和捕快又不是吃幹飯的。”牧夕酒白了他一眼,“城內的馬車一定不多吧,就從馬車夫那裏入手,看看有沒有誰遇見過一些異常的,蹊蹺的事。至少,要把拉李常風出城的那輛馬車的車夫找到,看是不是有途有人上了他的車,最後又是去了哪裏?”
“李常風失蹤第二天,那馬車夫就被找到了,他說李常風是一個人出城的,到了城外後就去下一個鎮買酒喝,後來我們找到了那家賣酒給李常風的人,他說李常風買了酒就走了,沒人留意他的去向。”趙隱澤將所查到的線索都一一說給她聽,他腦子已是一團亂麻了。
“那還有什麼其他的嗎?”牧夕酒也在腦子裏深思著,試圖還原出那天發生的事。
“沒有了。”趙隱澤隱隱有些頭大,這案子也太撲朔迷離了,李常風以前經常調戲良家婦女,仇家還是很多的,想查出誰對他下手,還真是不易。
大多數受害者也不願配合,得知李常風的死訊,一派歡呼,要不是顧忌他家族的勢力還在,早就買串鞭炮燃放慶賀了,而官府也不能強迫人家必須提供線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