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辣點點頭,連忙把她浴桶裏扶了起來,這才發現她身上竟是滾燙的嚇人,眼淚又劈裏啪啦地掉了下來,“小姐,你又發燒了。”
“再哭就不要你了。”牧夕酒想好好安慰一下喝辣,可她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好,隻好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威脅。
“是。”喝辣抽噎著收起淚水,小心翼翼地將她扶到床上,又迅速給她換了衣服,其間,牧夕酒的眼神一直努力地直直地看著房頂,將意識放空,因為就連喝辣輕微的觸碰,她都幾乎抑製不住,隻得死死咬住唇瓣,才沒有呻吟出聲。
喝辣看著她一臉痛苦的樣子,急得直掉淚,忙不迭去熬了退燒的湯藥喂她喝下,又守在床前,想用酒精擦身的方法給她降溫。
牧夕酒卻不想讓她看到自己中藥迷亂的樣子,借口要安靜睡覺,把她趕了出去,心裏清楚就算告訴她也不能怎樣,她又沒有解藥,如果傳到牧府任何一個人那,她就算熬了過去,隻怕名聲也毀了。
喝辣雖然很擔心,但不敢違抗她,以為她還在生氣自己去幫忙的事,隻得悶悶地回了隔壁房間,又不敢睡,想著等牧夕酒睡著了再去看看她,看到她退燒了才能放心。
牧夕酒看著喝辣關上門,一直緊緊咬住下唇,她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麼可怕的藥,泡了那麼久的冷水,才一上來沒多久,又受不了了。哪怕聽到外麵有下人經過的聲音,她都有一種想衝出去拖住個男人的衝動,難道這種藥真的要和男人結合才能解開嗎?
不,不會的,一定有藥性消散的時候,她要保持清醒,不然意識模糊的時候,她真的不敢肯定自己能控製住。
牧夕酒的下唇已經被咬破了,她又開始咬手指,她隻能用自虐來換得僅有的一絲清醒,後來,咬手指也不管用了,她幹脆爬下床,撲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地板是用青石鋪的,很冷,可是她的身體還是很熱,而且那種從靈魂裏傳來的空洞感覺,讓她十分的無助,看著鮮血淋漓的手指傳來尖銳的痛楚,她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可是她不能放棄。
曆史仿佛重演了,在現代的時候她也曾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看著頭部的血汨汨地流出來,那時的她對愛情充滿了絕望。
而此刻,她又和自己的意誌做著鬥爭,她很清楚地知道現在自己在做什麼,不會後悔,不知道的是自己能不能堅持到到藥性失效。
司空允默如往常跳窗而進的時候,幾乎被眼前的一幕嚇住了,箭一般衝過去,伸手扶起地上那柔弱癱軟的嬌軀。
“酒兒!”他大驚失色地看著臉色蒼白,一身狼狽的牧夕酒,“你怎麼了?”
“司空允默。”牧夕酒無意識喚了一聲,感覺到那熟悉的氣息,溫暖的懷抱,終於放下心來,如果真的熬不過了,一定要找個男人來解毒,她真的希望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