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知曉了她的公主身分,卻在稟告上級時,出了意外,那個鷹組頭領應該是假的,不僅沒給他每月必服的一個解藥,還想毒死他,幸好他衝進湖裏,灌了大量的水,緩解了藥性,但喉管被傷得太嚴重,已經沒法說話了。
他藏起來養好傷後,就秘密調查鷹組頭領的身份,這一查,竟讓他查出那鷹組頭領是殤月宮的宮主冒充的,因為那種沙啞的嗓音實在是獨一無二,於是他暗暗跟蹤,想找到殤月宮的老窩,好一網打盡。
沒想到卻見到對方想擄走公主,而司空允默明顯不是對手,情急之下,他隻好出來幫忙,考慮到司空允默的身份,他決定還是親自保護,直到公主安全回國。
“他的喉嚨被傷了,是個啞巴。”司空允默一看就明白了,在他的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麼慘烈的故事。
“是誰傷了你?”牧夕酒上前想將他扶起,但是李忠然動也不動,始終堅持跪在她麵前。
“你想跟著她?”司空允默猜,因為這行為就像是一個下人在跪拜主子。
李忠連連點頭,用祈求的眼神看著牧夕酒,又用手摸了摸身上的佩劍,還看向續北城逃走的方向。
牧夕酒再白癡也看懂了,他是想留在她身邊保護她,做她的護衛,可是他怎麼就選中她了呢,實在是一大困惑啊。
李忠見她猶豫,也著急不已,他現在說不了話,雖然能給她看北漠皇家密探的紋身,可是她現在看了也不認識,而且她身邊還站著南楚的一個王爺,稍不注意,就會暴露了身份,隻怕會連累公主,如果南楚拿公主要挾北漠,他就是罪人了,沒摸清情況前,他不能冒險。
“既然你堅持,那就跟著吧,等到你找到合適的地方,再離開。”牧夕酒想著他這樣總跪著也不是辦法,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跟著自己,但看到他沒有害她的心,今晚還出手救了他,她也就成全他好了。
隻是,她忽然多了個護院和保鏢,該如何向眾人解釋,還有他這造型,會不會太拉風了?
“不過,你平時不能讓牧府的其他人知道你的存在,隻有壞人靠近了才能出現,不能做到?”牧夕酒覺得自己還真是出了個巨難的題。
李忠又使勁點了點頭。
牧夕酒鬆了口氣,徹底放心了,隻是一想到他和李府的關係,一喊李忠就會想到那個李蒼風,心情就不美麗了,於是想了想又道,“既然是我的護衛了,我給你換個名字吧,就叫無聲如何?”
李忠又點點頭,哦,不,是無聲又點了點頭。
真乖。牧夕酒滿意地看著他,“你先退下吧。”
無聲點了一下頭,立刻在他倆麵前消失。
“酒兒,他是誰?你們以前見過?”司空允默抓住牧夕酒好奇地問,這絕對不是吃醋,他可以看出來,那無聲對她是一種屬下對主子的恭敬。
“他是李府的一個下人,以前李蒼風帶人上門送聘禮的時候,他就是隨從之一。”牧夕酒難得地向他解釋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