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怎樣啊,又不是我讓她跪的。”牧夕酒地瞪清冷的眼淡淡地掃了掃張姨娘,看向林媚雲道,“雲兒表妹,你說是嗎?”
“是,是,酒兒表姐,是我自己願意跪的。”林媚雲明明心裏很得咬牙切齒,表麵上還得是一臉的恭順,隻在暗暗發誓,隻待日後得了勢,一定讓她跪在自己腳下,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快起來吧,你身子弱,要是跪出病來,可怎麼得了哇。”張姨娘抹著汗,瞪了瞪牧夕酒,又苦心婆口地勸道,“雲兒,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你跪了也是白跪,伯母會心疼的。”
“二娘,我知道你有心有肺還有肝腎,哦,對了,還有腸子是吧。”牧夕酒大喇喇地用一種解剖的眼神看向張姨娘,“你不用來我這裏炫耀。”
“你!”張姨娘被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顫抖的手指著她,嘴裏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伯母,這一切都是雲兒的錯,你不要怪酒兒表姐,酒兒表姐心地善良,一直是雲兒學習的榜樣。”林媚雲不甘不願地說著軟話。
“還是雲兒識大體,會做人,快起來吧,地上涼。”牧夕酒嘴邊隻是說說,並沒有扶她的打算,虛扶都懶得做給人看,轉向喝辣道,“喝辣,快把表小姐扶起來吧。”
喝辣聽話地上前扶起林媚雲,林媚雲忽然順勢一倒,好像站不穩似的,靠在喝辣身上,同時伸手狠狠掐了她一把。
喝辣‘啊’地慘叫一聲,反射性地將林媚雲向前一推,林媚雲措手不及,跌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
全場靜默幾秒後,林媚雲‘哇’地忽然爆發出一陣極其慘烈的大哭聲。
“表小姐,你沒事吧?”喝辣也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想再度將她扶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不要,不要,你不要害我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可是你們怎麼可能對我這麼殘忍,嗚嗚嗚。”林媚雲右手捶地,越哭越順,眼淚就跟斷了線的滴滴嗒嗒地往下掉,很快地上的一小塊地就被打濕了。
“雲兒,伯母看看你傷得重不重,天啊,你的嘴怎麼了。”張姨娘連忙衝上去扶起她,看到她滿嘴的灰嚇了一跳,轉身吩咐眾人道,“來人,快把表小姐扶到客房去,找大夫來看看,這要是落下什麼病根就不得了了。”
後麵跟著的幾個丫鬟上前正要將林媚雲扶走。
“慢著。”牧夕酒伸手製止了她們,這時不查清楚,出了醒纖閣以後就麻煩了,不過她相信喝辣不會無緣無故推林媚雲的,於是轉向喝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小姐,剛才表小姐掐奴婢,奴婢一時沒忍住,就…奴婢真不是故意的。”喝辣邊說邊撩起衣袖,眾人看到她細白的胳膊上赫然有一個血印。
“我沒有。一定是她自己掐的。”林媚雲是來道歉的,當然不敢承認是她下的手,不然不是白跪了嘛。
“哦,雲兒表妹是說我的丫鬟故意掐傷自己來陷害你,這對她有什麼好處?”牧夕酒雙手環胸,冷冷地看著她。
“這,這…”林媚雲也想不出來,隻得認輸道,“對不起,一定是我的指甲不小心劃傷了喝辣,酒兒表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了,你下去清理一下吧。”牧夕酒沒耐心地揮手趕人,“回頭把指甲剪短一點,這隔著一層衣服劃一下都能劃出血,還好是我的丫鬟,要是換成別的人,可就不太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