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夕酒說出自己的分析,如果真的是針對她而來,她倒不希望官府為此消耗過多的人力物力,隻要不是拿刀拿槍對著她打打殺殺,陰謀詭計什麼的,她還是有信心可以安然應對的。
趙隱澤雖然知道她說的有道理,隻是關乎她的安全,他實在不敢疏忽大意,但她既然不想繼續追究,他也會尊重她的意願,於是對她點頭道,“我聽酒兒的。”
牧夕酒呆了呆,他這話好像她才是老大似的,好吧,她隻是給個建議罷了,她真的不是那種強勢的人啊。
“酒兒?”趙隱澤看她呆萌的表情,越來越可愛,要極力按捺,才能忍住伸出手摸摸她的臉的衝動。
“嗯?哦,對了,張參那個案子你了解多少?”牧夕酒想到來此的目的還有一個,連忙回神。
“張參?”這回輪到趙隱澤愣了,這名字他好像在哪聽過,但是又一時想不起來,但很明顯是個男人的名字,想到從她嘴裏冒出來的,難道是她認識的人。
“啊,就是一個賣煙花被霸占了祖屋的。”牧夕酒不得不向趙隱澤說了自己在街上發生的事和她所了解的一切。
“哦,這案子比較棘手,我不打算接,他除了有不利於自己的協議外,提不出其他任何證據,如果接下的話,他很有可能會因誣陷罪被捕入獄。”趙隱澤起身,從書案上找出一本文書遞給她。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牧夕酒接過,邊翻邊問。
“沒有。”趙隱澤肯定地答,國法不是兒戲,在他這個位置上更不可以徇私枉法,偏聽偏信,要看證據。
“你有沒有去現場查看?修繕真的用了那麼多錢嗎?”牧夕酒合上文書,遞回給他,這年代的字排版都是一豎一豎的,還大多是繁體,她覺著看得費勁。
“這個李員外準備得很充足,沒有破綻,並且還有帳薄為證。”趙隱澤把文書收了起來,一一詳細地解釋給她聽。
“既然修繕,總要有工匠去做的吧,工匠也算是人證啊。”牧夕酒想從其他方麵找到突破口。
“三年裏,確有工匠去修繕過,但這麼長時間了,也無從查找。”趙隱澤很快就否定了。
“看來,是毫無破綻了。他費了這麼大的心力,想必很喜歡張家的祖屋吧。”牧夕酒總有種感覺,似乎這李員外一直覷覦著張家的祖屋,居然主動找上門去要借錢給人家。
“是啊,據說他也經常住在裏麵,尤其是現在快到期限,他大多家具已搬了進去,對這屋子已是勢在必得了。”
“你去過,這張家的祖屋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值得他這樣惦記?”牧夕酒已自動腦補出此宅基地下埋有富可敵國之金銀財寶的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