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遵命。”大夫從藥箱裏拿出銀針,仔細檢驗過書生桌上的每一道菜,最終在一盆紅燒獅子頭裏試時,銀針變黑了。
“大人,毒下在這道菜裏。”大夫恭敬地回道,眼前的少年縣令可是年輕有為,絕不是可好糊弄的角色,那個不長眼下了毒的人要倒黴了。
這次眾食客都意識到了這事不簡單,加上縣令大人在場,也不敢咋咋呼呼了,默默看著事情的發展。
“果然真是你們酒樓下的毒!你們好狠的心啊!”書生又嚎啕大哭起來,隻是雷聲大雨點小,哭了半天,也才擠出那麼兩滴眼淚。
“相公,姐姐已經走了,你不要傷心過度。”豔服女子‘體貼’地勸慰道,“為今之計,要為姐姐討回公道才是。”
“對,娘子不能死得不明不白,你們酒樓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書生被豔服女子一提醒,立刻想起那人的吩咐,要鬧大,鬧到官府去。
“這些以後再說,你想要什麼也可以提出來。”牧夕酒想了想,提議道,“現在還是先讓******入土為安吧。”
周圍的人一片噓聲,都覺得牧夕酒這樣答應書生太草率了,這不間接承認是酒樓下毒了嘛,掌櫃也投來不讚同的目光,依他的想法,趁著縣令大人在這裏,幹脆報官等處理算了,反正查到哪也不關酒樓的事。
“我什麼都不要,隻想討一個公道!”書生猛地撲到趙隱澤腳下捶地大哭起來,“縣令大人,你也看見了,我娘子死得好慘啊,你要為小民做主啊。可不能因為你和牧府大小姐的婚事就徇私啊,眾位父老鄉親都看著呢。”
眾人也不禁朝趙隱澤投來懷疑的目光,這兩人有親事全縣城都是知道的,如果真是牧家酒樓下的毒,他會如何處理呢。
趙隱澤正要說什麼,牧夕酒連忙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剛開始,她以為這個書生是想鬧大事情然後訛酒樓一筆銀子,所以故意那麼說,但現在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
“我會給你一個公道的。”牧夕酒瞪了他一眼,就算他不是凶手,就衝他妻子倒在地上,他第一時間不找大夫而是找掌櫃算帳的行為,想來他也不是什麼好人,不由冷笑一聲道,“不過,今天在場的人都有下毒的可能,所以,現在,大家守好門,誰也不能放出去。”
趙隱澤也點點頭,朝聞聽此言後驚愣慌亂的眾人道,“為了案情盡快大白,眾位鄉親先配合一下吧。”
眾人想了一想,覺得這也能理解,畢竟出了人命,還是要仔細點,萬一真的有凶手混在他們中間,害了人跑掉了,冤枉了酒樓也不好,於是一致退到一邊,看他們的縣令大人是如何查案的。
牧夕酒知道眾人的配合,很大程度都是看在趙隱澤的麵子上,於是對著他感激一笑後,衝掌櫃的吩咐道,“掌櫃,你把碰過這道菜的夥記都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