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別急,奴婢不哭了。”喝辣趕緊擦掉眼淚,不能讓自家小姐難過。
牧夕酒感覺頭越來越昏沉,她清楚地知道這樣下去不行,想到在現代還學過一種退燒的方法,決定再試試。總之,不到萬不得已,她真的不想再麻煩周夫人。想了想後,她努力打起精神跟喝辣道,“喝辣,你去外麵看看,應該有巡夜的侍衛,你去討壺酒來,就說本小姐要,不要說用來幹什麼,還有,叫他們不用稟報周夫人了,明天我自己會跟周夫人說。”
喝辣現在也是病急亂投醫的心態,什麼能試的都試試再說,順從地點點頭,趕緊跑出去找人要酒了。
牧夕酒躺在床上,看著空無一物的帳頂,忽然想起司空允默,這兩晚沒看到他還真有些不習慣,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似的。呃,不是吧,難道她有受虐傾向,那個總是把他氣得夠嗆的家夥,她居然還會想起他,真是奇了怪了。
“小姐,奴婢拿到酒了,你要喝多少?奴婢倒給你。”喝辣急匆匆地回來了,吃力地把一壺酒搬到桌上,就拿起一旁的杯子要倒酒。想起二小姐喝醉後的模樣,喝辣打了個冷顫,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家小姐喝得過多。
“喝辣,這酒不是用來喝的。”牧夕酒吃力地轉向喝辣的方向,吩咐道,“你拿塊布來,沾一些幫我擦一下額頭脖子還有手腳,多擦幾次就好了。”
“嗯,小姐,你再忍忍。”喝辣雖然也沒聽過這個方法可以降溫退燒,但她看到信心滿滿的主子,很堅定地相信,她說能退就一定能退。
牧夕酒昏昏沉沉中感覺喝辣在一遍遍地給她擦拭身體,好在沒多久,她的燒終於慢慢退了下去,人也漸漸進入安睡。
喝辣還是不放心,坐在床邊,繼續守著。
床上的牧夕酒發出淺淺的呼吸,她隻想著不要打擾人,卻還不知道,今晚的知府府注定不會平靜。
知府府的柴房裏,此時正跪著幾個黑衣人,在他們前麵背對站著一個高大的戴著紫金麵具的男人,他正是殤月宮的宮主續北城。
“宮主,您怎麼親自來了,這樣很危險。”一個嬌豔中帶著冰冷的女聲首先響起。
“放心吧,上次是因為本座身受重傷,不然,那小子早就被一刀兩段了。”續北城轉過身來,沙啞著聲,帶了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屬下護衛不力,請宮主責罰。”那女子眸色一顫,倏地伏到地上。
“那小子的身份查到了嗎?”續北城望了她一眼,不過並沒有追究的打算,但也沒開口讓她起身。
“查到了,他就是朝廷秘密派到景年查案的十九王爺司空允默,目前為止,我們有三條線被他查出來了。”另一個黑衣人顫抖著聲音回道,也是個女聲。
“哼,就他,簡直不自量力,本座還不放在眼裏。”續北城冷叱一聲,朝廷的人又怎麼樣,他殤月宮的勢力已漸漸滲入四國,想扳倒他,隻南楚一個不起眼的小王爺之力,還掀不起什麼大浪。
“宮主,屬下派人跟蹤幾次,都被他甩掉,不過卻得到一條重要線索。”先前的黑衣女子繼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