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可一定要來啊。”周夫人一臉期待。
“嗯。一定。”牧夕酒知道周夫人還有很多事要忙,晚上還有一個酒宴,還有知府府裏一大堆雜務,也在等著她處理,所以,牧夕酒也沒有再和她扯下去,悄悄遁走去洗澡了。
牧夕酒回了房,把手上的紗布拆開,才坐下喝了杯茶,喝辣就在知府府下人的幫助下準備好了沐浴的一切用具物品,利落地關上門走了出去。
“用桶洗澡還真是不習慣啊。”牧夕酒起身走到木桶前,感概了一番,正要脫下衣服,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房裏,似乎有道視線在盯著她。牧夕酒敏感地轉身四望,可是什麼也沒有發現,真是奇了怪了,這可是大白天呀,就算有那種不幹淨的東西,也不至於選在這種時候出現吧。
此時,屋內一道房梁的後麵正趴著一個戴著麵具的黑衣男人,他就是趁著盛會來和手下聯絡的殤月宮宮主續北城,來得太早,所以他隨意地選了個房間睡覺,想等晚上再出去找人,但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回來了,還被察覺了。
牧夕酒轉了一圈沒看到人,走回木桶前,想了想還是沒辦法脫衣服,因為她感覺屋裏有其他人的氣息,有種異樣的不同於早上剛出去的感覺,她伸手慢慢撥著水,忽然一把將水向屋頂灑去,不在房間裏,那應該就在上麵了。
‘撲’地一聲,隨著水的濺起,一個黑衣麵具男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一把捂住她險些驚叫出聲的嘴。
續北城沒想到這女子如此聰明,仔細打量了一下,隻見眼前的女子烏發黑亮如緞,肌膚白皙細膩,明眸皓齒,紅唇嬌小玲瓏,身姿我見猶憐,細腰不盈一握,竟是世間少有的傾城絕色,令人一見生憐,二見生情。
平生第一次,續北城感到他的心在不受控製地跳動,臨危不懼的女子,她眸中的幽深清冷徹底震撼了他。
隻是為何,他忽然覺得她有些眼熟呢。
牧夕酒也在觀察著他,說不害怕不是假的,但不能表現出來,眼前的男子大白天還戴著麵具,隻露出一雙有如寒冰一般的漆黑眼眸,那雙眼睛猶如附了一層薄冰一般,透出絲絲的寒意,卻又如此深邃,仿佛一池寒潭,讓人看了便忍不住想要轉移開視線,生怕一不小心便墜入潭底,萬劫不複。
“你叫什麼名字。”續北城臉上帶著一絲疑惑,發出的聲音異常的低沉沙啞,好像是從夢魘裏掙脫出來的惡魔一般帶著可以蠱惑人心的魔力。
牧夕酒被捂了嘴,哪能回答,隻得用大眼睛使勁瞪他,瞪著瞪著忽然感覺不對,這聲音,她分明在哪聽過,對了,牧夕酒猛地想起來,他就是那天她和司空允默夜探鬼屋,打傷了司空允默的人,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就一個什麼宮的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