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夕酒將毛巾扔回給肉絲,打趣道,“哎呀,那也比我強嘛,你知道我可什麼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姐姐,你就是什麼都忘了也值得樓兒欽佩。”牧夕樓說的是實話,這個姐姐就像一個高不可攀的人物,她無論如何是比不上的,這點,從小她就明白了。
“好了,你就別給我戴高帽了。好好休息,我出去轉轉。”牧夕酒說完又叮囑了肉絲一番,才帶著喝辣走了出去。
牧夕樓癡癡地看著牧夕酒離去的背影,眼裏寫滿了羨慕,要是,自己也能像她一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該多好,可是顧及的東西太多了,放不下的東西也太多了,這輩子估計是不可能的了。
肉絲把臉盆放了回去,搬個凳子坐在床邊,給牧夕樓按摩著肩膀,嘴裏衷心地感概道,“小姐,大小姐對你真好。”
“是啊,她真是我的好姐姐。”牧夕樓點點頭,也表示同意。
“小姐,其實還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肉絲說完忽然有些猶豫起來,可是如果不跟小姐說,讓小姐收回不該有的心,不僅傷害了自己,對大小姐也不公平。
“什麼事?”牧夕樓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她。
“小姐,那天你喝醉酒後,還…”肉絲被她忽然有些犀利的目光直視,不禁變得吞吞吐吐的。
“還什麼了,你快說,想急死我啊。”牧夕樓心裏咯噔一聲,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小姐,你那天還喊著縣令大人…”肉絲邊小心查看她的神色,邊小心翼翼地說道。
“什麼?!”牧夕樓全身猛地顫抖不已,激動地抓住肉絲的手問,“那姐姐是不是聽到了,是不是?”
“小姐,你別激動,都怪我不好,我不該在這時候說,你不要這樣了,身子要緊啊。”肉絲連忙安撫她,內心自責不己,本想說出來讓主子們關係更進一步的,可是好像搞砸了。
“快告訴我,是不是,是不是?”牧夕樓猛地坐起來,大力地搖晃著肉絲的身體。
“是,可是大小姐並沒有怪你,還吩咐我們不要說出去。”肉絲想,既然都開口了,那就豁出去說完得了,長痛不如短痛,希望自家小姐能明白。
“啊…”牧夕樓喉嚨裏發出一聲短促的音節,眼睛一閉,‘砰’地倒回床上,暈了過去。
“小姐,你怎麼了,醒醒啊小姐。”肉絲嚇得撲到她身上哭喊起來。
哭著哭著,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趕緊衝出去,找自家大小姐求救,當然她不敢說發生了什麼,隻得隱瞞了牧夕樓暈過去的原因。
牧夕酒一聽顧不得散步了,連忙去找知府夫人幫忙,好在為了盛會的準備,府裏備了幾個大夫,於是請了一個過來給牧夕樓檢查了一下,隻說是氣急攻心,沒什麼大事,醒過來就好,還叮囑平時不要過於激動等。
“樓兒,你就不要嚇姐姐了,姐姐這小心髒現在還撲通撲通地亂跳呢。”牧夕酒看到她醒過來,總算放了心。
“姐姐。”牧夕樓猛地拉住她的手,緊張地問道,“如果樓兒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不會怪樓兒,不理樓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