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為表小姐林媚雲即將到來,臥病在床的牧夫人讓牧夕酒代表自己前去門口迎接,她隻得在無事可做,就當運動消化的份上,和張姨娘一起等在牧府門外。
今天的風很柔和,空氣很清新,太陽很溫暖,讓人忍不住昏昏欲睡。
一輛豪華馬車緩緩駛來,停在門外,半晌,一個紅衣小丫鬟小心翼翼地扶了個女子下車,已經有府裏的家丁到馬車後邊搬出行李,先行拿出府去。
那個女子身著一身彩衣,濃妝豔抹,頭上的金光燦燦的首飾直晃得人眼暈,如果說牧夕酒的打扮像淡雅的梨花,那她就是出牆的那朵紅杏!
“哎呀,雲兒呀,你總算來了呀,伯母都等得望眼欲穿啦!”張姨娘咧開大嘴,非常熱情地撲上去。
“伯母,這馬車是越來越顛簸,坐得我全身都快散架了,痛得要命呢,好在雇車的銀子減半了,不然我都要那車夫付醫藥費!”林媚雲嗲聲嗲氣地順勢拉住張姨娘的手搖啊搖啊地撒嬌。
牧夕酒在一旁聽著,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以前她總疑惑張姨娘這樣的虛偽貪婪的性子怎麼會教出牧夕樓那樣柔弱善良的女兒,現在看來,這林媚雲倒是得到她的真傳了。
“雲兒,你一路辛苦了,伯母已經準備好了酒席給你接風洗塵!”張姨娘熱情似火地拉著林媚雲往府裏走。
“伯母,不急。”林媚雲東張西望一番,沒有見到自己想見的人,不由疑惑問道,“怎麼不見樓兒表妹?”
“樓兒那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兒個淋了幾滴雨就發燒了,這不,還在房裏休養呢。”張姨娘提起牧夕樓,麵色就沉了下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哦,聽說樓兒表妹定親了?”林媚雲無視牧夕酒,一邊溫柔地隨著張姨娘往府裏走,邊刺探道,“據說對方是景年商會的下任會長,人又生得英俊瀟灑,這事都傳到我們那去了,好多姐妹都羨慕得不得了,我都為樓兒表妹感到驕傲呢!”
“唉,說到這事,都怨我一時糊塗啊,其實那李家有什麼好的,一個小小的商會會長就想高攀我貌美如花的女兒,他也不去撒泡尿照照鏡子!都怪我一時被他的表麵功夫迷惑,這才應承下來,卻害得你表妹大病一場,我真是悔不當初!”張姨娘不屑地呸了幾口,那架勢哪是在談未來女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在咒罵仇人呢。
牧夕酒也跟著她們往裏走,聽到這話是震驚不已,這張姨娘是不是精神分裂了,前天答應親事的是她,現在聽那語句,不滿意的也是她。
她有種強烈的預感,張姨娘絕對不是在顧及自個女兒的感受,一定是暗地裏又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