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緊了自己,身上的溫度開始回升,卻仍帶著絲絲顫抖,“你走吧,我沒事。”
身子不適?
司空允默盯著她那血色全無的櫻唇,忽然心有所悟,湊近她,低低問道:“是你們女人每月一次的那個嗎?”
“你知道的太多了。”牧夕酒拉高被子遮住小臉,不好意思看他。
“不許動。”司空允默將她麵朝自己,緊緊抱住,“不要動,我不會怎樣的,我看過醫書,那上麵說,保暖可以減輕痛楚,讓我來溫暖你……”他壞壞地笑,絲毫不放過與她親熱的機會。
“哎,你走開啦,男女授受不親!”牧夕酒漲紅了臉。
司空允默不理會她的拒絕,大手貼上她光潔細膩的小腹,一股暖流緩緩進入,牧夕酒頓時感到痛楚減輕了不少,她感覺他的懷抱,好溫暖,好舒服,真是讓人醺醺欲醉,漸漸地,她閉上眼,沉沉睡去。
司空允默望著她入睡的睡顏,她的呼吸愈發平和均勻,他的唇角亦不自覺地微微上揚,弧度越發明顯,她清醒的時候堅忍卓絕,唯獨睡著的時候,天真宛若嬰孩。
他緩緩探出手去,撥開散亂在她額頭上的幾縷發絲,露出她皎潔宛若明月光潔的麵容,她的鼻尖溢出沉重的呼吸,細膩的肌膚柔軟溫潤,宛若上乘的絲綢一般。他的手掌,覆在她的額頭之上,許久不曾移開。他並非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跟沉睡的女子同床共枕還毫無遐想,他可很難做到。
她當真睡著了。
仿佛他當真不會再讓她覺得危險不安。
他的心中,情緒紛雜,他感到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樣,瀟灑地離去,他感覺她身上有一種什麼隱形的東西,牽扯住他。
他無聲地將麵頰輕輕貼在她的額頭之上,另一手貼在她的肩膀之處,眸光一沉再沉,忍不住低聲笑道,“你這麼信我,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隻是,她不曾睜開雙目,回應他的隻有呼吸聲,她當真是睡著了,他說任何過分的話,她都絕不會有印象。
司空允默淺歎一句,將手掌從她的額頭處移開,他們之間隻有一掌的距離,能看到她脖頸胸口白皙如雪的肌膚。他當真佩服可以當柳下惠的所有男人,若說男人風流便是本性,他卻也不能在她無意識的時候要了她,哪怕她不是一個小小的民女,他也不會將她和那些撲上來的彩蝶相提並論。他,莫名地想尊重她。
司空允默小心翼翼地將她擁入懷中,眸光定在別處,或許正因為她此刻聽不到,他袒露心跡也沒有什麼不行。
也許,認識她,將會是他人生中一個非常美麗的開始。
他淡淡笑著,長臂一伸將錦被鋪展開來,覆蓋在她的身上,同樣也在他的身上,閉上眼,他不再深思,此刻,他知道,他想要她在身邊,如此而已,其他一切,都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