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隱藏在雲層之後,因為下過雨的緣故,空氣特別的清涼宜人,牧夕酒吩咐喝辣關好門後,就早點去睡。自己則坐在窗子前,悄然享受這片刻寧靜帶來的舒心安逸。
既然門窗形同虛設,她又何必關緊讓空氣不通,苦著自己呢。不過那司空允默今晚應該不會來了吧,他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地也得養個十天半月的。
還有那雇了殺手來殺她的李常風得知刺殺失敗後也應該會消停幾天吧,哼,想要她的命?她死了也就算了,既然沒死,那她一定找機會報仇,雖然殺人的事她幹不來,不過整得人半死不活的方法可有的是。
天,越來越黑,牧夕酒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她起身拿起燭台旁的打火石點燃了燭火,火柴還沒有發明,這是她剛學到的新技能,此時,搖曳的光影映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段,甚是美麗動人。
“酒兒!”窗外飛進一個青衣男子,帶著一陣旋風把她攔腰抱起,恍然之間,衣袂飄飛,眼神糾纏,情意深種。
司空允默還是來了,哪怕肩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他比任何時候都更想見到牧夕酒。
一切不過一瞬間,剛點好的燭火倏地熄滅,也把兩人的神智拉了回來。
“你的傷不要緊吧,我看到流了好多血,你怎麼還到處跑。”牧夕酒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苦命地再次將燭火點燃。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想酒兒了。”司空允默鬆開她,走到她床邊躺下,那動作自然無比,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
“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什麼人?”牧夕酒也跟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氣呼呼道,“不要說你是采花賊了,我不傻!”
“我知道酒兒最聰明了,那你猜一猜?”司空允默拿枕頭撐起身子,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你有武功,還有那些人應該是你的手下,難道你是江湖中哪個門派的教主或掌門?”牧夕酒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她一點都不想猜好麼,要不是看在他是一個病患的份上,她才懶得理他!
“他們都叫我王爺。”司空允默雙手環胸,好心提示。
“額,你不會是什麼前朝餘孽吧,手底下帶著一幫人,試圖造反,自己當皇上!”牧夕酒眼睛一亮,說完覺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
“哈哈,你連前朝餘孽都知道?”真是不簡單。司空允默忍不住在心底笑翻,前朝都幾百年前的事了,虧她想得出來。
“我在書上看到的啊。”牧夕酒當然不能告訴她是從現代的電視上看到的,隻能信口胡謅。
“書?”司空允默環視屋內一圈,可惜連本書的影子都沒有,不禁好笑道,“哪本書,拿來我看看。”
“不記得是哪本了!”牧夕酒憤憤地看著占著她床的無賴男,就差沒伸手拽他,“起來,我要睡覺了。”
“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司空允默立刻變得可憐兮兮地抬起頭來,一副她是惡人的模樣,“我傷得太重,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