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剛才見她不是還好端端的麼?”牧夕酒吃了一驚,她對這個妹妹了解得實在不多,隻因平日她倆也沒多少機會來往,難道說她有什麼疾病?
“今早老爺和二夫人作主將她許給了李公子,她不願意。”喝辣忽然變得小小聲,說出自己在外邊剛打聽來的八卦。
牧夕酒簡直太震撼了,這張姨娘是不是腦子進水啊,上次要走自己不要的丫鬟給她女兒,結果被賣到青樓,現在又要走自己看不上的男人,她還沒吸取夠教訓啊,換成自個是她女兒,估計也得氣昏過去。
“我們去看看吧。”牧夕樓朝吃香喝辣道,說來慚愧,她也穿過來好幾天了,可發生的事情太多,加上和張姨娘的關係也鬧得僵,她竟從沒去過牧夕樓居住的院落。
“好,小姐,我帶路。”吃香當然知道牧夕酒的意思,連忙走在前邊,邊走邊介紹道,“二小姐住在東南角的潔夢居,離這也不遠。”
等到主仆三人到的時候,大夫也剛好趕到,診過脈後,說是她身體虛弱,激動過度,呼吸過急,一時背過氣去,休息幾天就好了。
說完又對額上的傷口進行清洗包紮,吩咐每天換兩次紗布,又開了些湯藥,叮囑一天三次按時服用,總之,問題不是很大。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牧老爺這次親自去送走大夫,又包了個大紅包,吩咐他不得將此事傳出去,不然剛訂親的女兒就病了,傳到李家的耳裏還不知道會出什麼變故,不能冒險,回來後,就指著張姨娘質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老爺,我也不知道樓兒這次怎麼就鑽了牛角尖,我隻是說她兩句,她就…嗚嗚嗚…”張姨娘也哭了起來,“我可真是命苦,就這一個女兒,捧在手心怕摔了,含著嘴裏怕化了,什麼好東西不先緊著她,她怎麼就不能明白做娘的苦心呢。”
牧夕酒頓時也覺得張姨娘其實也挺可憐的,隻是她愛女兒的方式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好了,哭哭啼啼地像什麼話,等女兒醒了,你好好勸勸她才是。”牧老爺沉聲道,“酒樓裏還有事,我還要去忙。”說完就轉過身來,看到牧夕酒站在一旁,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向她皺眉道,“酒兒,你沒事就在府裏好好呆著,陪陪你娘親,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在外到處亂跑像什麼話!”
“爹,女兒知道了。”牧夕酒嘴裏答應得爽快,行動上怎麼做就不難說了。
“知道就好。”牧老爺說完,大步離去。
“你來幹什麼?是不是來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快給我滾出去!”張姨娘見牧老爺一走,氣勢高漲地跳起來叉腰趕人。
“我還懶得看你呢,馬上就走!”牧夕酒知道牧夕樓沒事也放心了,還沒真什麼心情和張姨娘吵,轉身就回了醒纖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