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夕酒也不瞞他,以所有人都聽見的聲音一一分析給他聽,“而王管事之所以活著應該是他們還沒來得及滅口,想等待風聲過去再動手。”
牧夕酒的話一說完,賭坊裏的人臉上都一陣風雲變色,尤其是葛爺和他的手下更是恨不得馬上消失,他們自以為做得極其隱秘,沒想到竟被一個弱女子當眾說出,還說得分毫不差,這讓他們以後怎麼活!
趙隱澤忍不住笑了笑,她還真是直接,不過他也不得不認同她說的很有道理,於是轉向葛爺身後那幫賭坊手下道,“聽到沒有,你們都把頭抬起來,讓本縣好好看看。”
那些手下這才不情不願地抬起頭來,腦海裏統一回蕩著‘完蛋了’的聲音。
果然,有一個人不管身材還是臉型都和王管事極其相似,看到趙隱澤和牧夕酒盯著他,他身形一動,就想逃走,幾個捕快衙役不等趙隱澤下令就飛快地撲上去,把他按在地上,綁了起來。
葛爺見事已至此,無法挽回了,隻得最後拚一把,抽出長劍想挾持離他最近的牧夕酒,但沒想到竟被她躲過去了,她一直知道這葛爺是個危險人物,一直防備著,當然不能讓他得逞。
葛爺一下子剛好迎上牧夕酒後麵的一個捕快,兩人打了兩下,很快葛爺也被製服住,綁了起來。
“讓他們排好隊,一個一個離開。”趙隱澤開始吩咐衙役捕快清場,賭客可以離開,賭坊的人都得先一一關進牢裏,待上公堂過審後再根據罪名定罪,而流金賭坊也要被暫時查封了。
那些蹲著牆角裏的賭客聽到這話,這才像活過來似的,也不敢看向他們,一個個地向外走去。牧夕酒一開始的用意也是怕賭坊的下人混在他們中間出去,現在既然人抓住了,她也就不用擔心了。
“葛誠,牧府的銀子和賬簿在哪?”牧夕酒現在也不想稱他為葛爺了,就是他沒做其他壞事,光這件也夠他呆在牢裏一陣子的。
“如果你老實交代,本縣可以考慮活你條小命。”趙隱澤在一旁冷冷說道。
“大人,我說,我說,賬簿被我燒了,銀子在庫房。”葛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牧夕酒,道,“一共五百多兩。”
“才五百多兩?”牧夕酒並不知道這牧府的生意多大,怕他蒙混過關,於是轉向王管事道,“是不是這個數?”
“是,是的。”王管事連連點頭道,沒想到丟失的銀子竟然這麼快就被大小姐找回來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一樣,還差點回不過神來。
衙役捕快們很快就把人一一押了出去,王管事也要先到縣衙呆著,等銷了案子才能出來。
“那就好,剩下的交給你了。”牧夕酒看著趙隱澤道,“你不會怪我插手案子吧。”
“怎麼會?我還應該感謝你如此輕鬆地就解決掉一個難題呢。”趙隱澤雖知她這樣做也是為了牧府,但心裏還是雀躍的,自己無意中又和她接近了一些,於是笑道,“夕酒,午膳時間到了,讓我請你吃頓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