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牧夕酒記得牧老爺說過他昨天上午還出現去收帳,下午人才不見的,這也太蹊蹺了吧。既然他前天就在這裏,那昨天又是怎麼回事?不可能分店的人也全認錯了人吧。
“小姐,這人純粹是信口胡謅,小人經營賭坊一刻不得閑,又怎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請小姐明查。”葛爺不甘示弱地跳了出來。
“閉嘴,又沒問你,你急什麼?等會夠你說的。”牧夕酒不客氣地嗬斥他。
“大小姐,是前天,小人已經在這裏度過兩個夜晚了,不會有錯的。”王管事肯定道。
“嗯,我暫且相信你,你再好好想想還有什麼遺漏的。”牧夕酒覺得他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但這個案子一定還有其他破綻,她會一一找到的。
“葛誠,昨天是誰告訴牧老爺看到牧府的王管事背著一個大包裹經過門口的,你讓他出來一下,本縣有話要問。”趙隱澤聽了牧夕酒問王管事的那些話,心裏也明白了她的用意,決定好好配合她,又加重了語句強調道,“昨天牧老爺來報官,說他家的王管事攜款逃走了,本縣今日正好調查一番。”
“啊!”王管事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驚訝地張大嘴巴。
“大人,是小人看到的,小人在昨日晚間看到他從大門口走過去,後來牧老爺帶人一路詢問,小人好心才告訴牧老爺一聲的。”葛爺賠著小心應道,心中已有了個自以為萬全的對策。
“不可能,昨日我一整天都在這裏,你騙人!”王管事也激動地跳起來,就要朝葛爺撲去,可很快就被衙役攔住了。
“王管事,稍安勿燥。”牧夕酒淡淡一笑道,她的聲音軟和低沉,如一縷清風慢慢拂過,眾人急燥的心瞬間平靜許多。
“你說你看到王管事經過,那你旁邊這個人是誰?”趙隱澤深情地看了牧夕酒一眼後,轉過頭來指著王管事問葛爺。
“大人,小人實在不知啊,小人所認得的王管事可不是旁邊這位。”葛爺心想不認就是,反正誰也沒證據,不能拿他怎麼樣。
“那你是如何認得昨日那位王管事的?”牧夕酒又忽然問道。
“他經常來賭錢,所以小人就認得了。”葛爺回答得理所當然。
“可牧老爺說王管事從不賭錢。”牧夕酒邊說邊看他的反應。
“這小人就不知道了,他說他是牧府的王管事,小人也不可能一一查證每個賭客的身份吧。”葛爺覺得自己的回答簡直堪稱完美了,合情合理,毫無破綻。
案件到這裏一時陷入僵局,趙隱澤有心幫她可一團亂麻,一下子也無法理清思緒。而牧夕酒看著葛爺麵上沉靜實則眼裏閃過的得意神色,更加確定這件事沒那麼簡單,隻是突破口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