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把這王管事找到。女兒覺得爹應該馬上派人沿王管事收帳的地方逐個調查,看他最後去了哪裏。”牧夕酒大膽地說出自己的思路,反正在牧老爺眼裏,她應該都已經跟變了個人似的了,又何必再在乎這麼一兩點。
“酒兒果然想得周密,爹昨日一天就是這樣一路查下來,直到晚間才有人才查出他最後出現的地方是流金賭坊。”牧老爺想到當時的場景就氣得直咬牙,要是找到那王管事,非將他碎屍萬段不可。
“他去賭錢了?”牧夕酒頓時有些訝異。
“是賭坊的人說,看到他背著一個大包裹從門口經過,後麵再查下去,就沒人見過他了。”牧老爺有些疲憊地揉起眉心,旁邊的一個丫鬟見狀馬上上前為他按摩起來。
“爹爹,王管事平日有賭錢的毛病?”牧夕酒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沒有,就是因為平日他表現得極好,所以我才會信任他,把如此重要之事交給他辦,誰料想…”牧老爺剛緩點的眉心又皺起來了,“識人不清啊。”
“爹爹,不對啊,既然他沒有賭錢的毛病,賭場的人怎麼會認識他!”牧夕酒總算抓住個破綻了!
“酒兒!”牧老爺聽完渾身一震,猛地站起身來,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牧夕酒,急切道,“說下去!”
“女兒隻覺這件事決不像表麵上看到的樣子,王管事很有可能出事了,如果賭坊的人真的看到他,那後來就不會再查不到他的蹤跡。”牧夕酒肯定道。
“也許查漏了呢?”牧老爺不敢馬上確定。
“不可能,他們說他背著一個大包裹,那目標就很大,容易惹人注意,查漏的機率很小。還有,如果他們說的話是真的,那他背著的包裹裏麵應該就是收來的銀子,誰會那麼傻,要逃走也換成銀票再逃啊。”牧夕酒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
“有道理。”牧老爺竟隻會連連點頭了。
“所以,這件事一定有流金賭坊的人參與其中。”牧夕酒腦子轉了轉,很快得出結論。
“酒兒啊,以前爹爹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竟比爹爹想的還要好。”牧老爺不禁感概起來,慢慢又坐了下去。
“女兒都是胡亂推測,爹爹且隨便一聽,萬一女兒想錯了,也不會耽誤爹爹的大事。”牧夕酒謙虛地道,她真不覺得自己有多聰明,隻是受過一定文化教育,想的比較多而已。
“爹爹今日就聽酒兒的。”牧老爺滿臉希望地看向她,“酒兒覺得下一步該如何?”
“女兒認為,就將此事交給官府調查為好。”牧夕酒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而且以她的觀察,那知縣趙隱澤應該還算公正廉明,就是這段時間發生的案子太多,有夠他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