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還沒等牧夕酒從梳妝台前站起來,一個風風火火的丫鬟就從外麵衝了進來。
“小碟,是不是夫人怎麼了?”吃香眼尖,還沒等那丫鬟近前,就已認出是牧夫人屋子裏侍候的人,連忙拉住她,用比她還急切的聲音道,“別著急,慢點說。”畢竟吃香以前就是牧夫人屋子裏的,也受了牧夫人不少恩惠,那種關心無法掩飾。
“大小姐,你快去看看吧,老爺昨晚一夜沒回,今天早上怒氣衝衝地進門就找夫人吵架,我聽了兩句,好像是說夫人指使誰把酒樓裏的錢全卷跑了…夫人一聽,就吐血了…嗚嗚嗚。”小碟邊抹淚邊衝著牧夕酒說道。
牧夕酒忍不住皺起眉頭,這牧府果然沒個安生的時候,上次一個丫鬟衝過來是牧夕樓出事,這次則是牧夫人,怪不得昨天她闖的禍牧老爺沒找她算帳,原來是酒樓出事了,一時顧不上。
“小碟,請大夫沒有,要是沒有就快去請,要是請了你就去門口迎迎。”牧夕酒站起來,簡單地吩咐了一下道,“吃香喝辣,我們去娘屋裏看看。”
小碟連忙點點頭,回牧夕酒道,“已經叫人去請了,我這就去迎。”說完又抹了一把淚,以來時的速度風也似地跑了出去。
等牧夕酒三步並做兩步地趕到流煙小築的時候,張姨娘和牧夕樓也已在裏麵了,除了牧夕樓看到她時微點了一下頭,其他人都對她視而不見。
整個屋子藥味加上一堆人的氣味,沉悶不已,牧老爺臉黑黑地坐在床邊,床邊的地上有一小攤血,而牧夫人則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娘…”牧夕酒看到這種情景,心裏一酸,眼淚差點掉了下來,示意吃香喝辣守在門口後,她幾步撲到床邊,拉住牧夫人的手呼喚道,“娘,你怎麼了?”
牧夫人毫無反應,手心冰冷,眼睛緊閉,臉色已是一片青色。
“我說大小姐,你沒事就該少出去,多在家裏陪陪你這苦命的娘親,她為了給你爭嫁妝,可是連自家的酒樓也不放過呢。”張姨娘在身後漫不輕心地拋出一句冷言冷語。
“娘,不要說了。”牧夕樓皺眉拉了拉張姨娘的衣袖,“姐姐正難過呢,況且事情還沒查清楚,不好…”
“有什麼沒查清楚的,人是她找來的,不是她指使的,還能是我啊?”張姨娘不滿地推了牧夕樓一把,“她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你還幫著外人對付起你娘不成?”
牧夕酒放下牧夫人的手,轉頭冷冷地看了張姨娘一眼,又看向呆立一旁的丫鬟小盅道,“你是怎麼伺候我娘的,這屋子裏的氣息這麼混濁,還不快打開窗子通風換氣。”
“是,奴婢知錯,奴婢這就開窗。”丫鬟小盅低頭認錯後,就趕緊忙活著拉開窗簾,打開窗子。
“嘖嘖嘖,大小姐的氣勢就是不一般,把自個娘親的丫頭使喚得團團轉。”張姨娘尤不知死活地繼續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