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麵具黑衣人邊說邊把牌子收了起來,他的聲音異常沙啞,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但還是帶出一股不可漠視的威嚴。
“就在景年縣城,她是開酒樓的牧府家的大小姐,我已詳細調查過,原來十六年前二公主失蹤的時候,牧老爺恰恰也剛搬到景年縣,還非常巧合地買下了現在的府第,而當時牧夫人的孩子剛好還在繈褓之中。”刀疤黑衣人恭敬稟道。
“哦,這麼說,你可以肯定就是她了。”麵具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可還有其他憑證?”
“有,公主的左手臂上,有一個月牙形狀的胎記,我沒看錯。”刀疤男肯定地回道,“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偶然發現的,公主並沒有察覺。”
“牧府的大小姐?”麵具男沉吟片刻,忽然出聲道,“可是放火燒死了人還能逃脫的那個?”
“就是她!不過火雖是公主放的,但人卻不是她殺的,據我調查,這個案子似乎和殤月宮有關。”刀疤男皺了皺眉,覺得這個新主子很奇怪,按理說,發現了公主就該立刻回北漠告知皇上,派人來迎公主回國啊。
“北漠皇室現在動蕩不安,不是迎回公主的好時機,到時隻怕公主還來不及享有一天的太平和樂,就得成為一枚被利用的棋子,上其他國家和親去了。”麵具男似乎知道刀疤男心裏在想什麼,難得耐心地解釋了一回。
“那公主的安全怎麼辦?”刀疤男還是覺得不放心,要是不懷好意的人發現了公主的身份,再利用她來威脅北漠,或者用幻術控製她的神智,利用她去傷害北漠皇室的人又怎麼辦?到頭來受傷害最重的可是她。而且他總覺得主子的解釋有些牽強,北漠什麼時候也沒多太平過,但皇上一直都沒放棄尋找公主,難道最近出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而且公主怎會流落到牧府的,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公主繼續留在牧府實在太危險了。
“起來吧,既然你擔心公主的安危,那你就暗中保護好她,直到我尋到合適的時機,到時你再護送她一起回北漠。”麵具男想了想後,沉聲決定。
“是,主子。”刀疤男拍拍身上的灰站了起來,目光中透出一股堅定,他一定要好好保護公主,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一絲一毫。
“這個拿好。”麵具男拋給他一顆藥丸,“現在就吃下去。”
“這麼快就給我了?”刀疤男想也不想地就吞了進去,不料喉管一陣劇痛,不禁捂著喉嚨痛苦地彎下腰,不解地質問道,“這是什麼東西?這根本不是我們鷹組一年一次要服的續命丹!”
“這是毒藥,公主的事不能泄露,為了以防萬一,你就犧牲一次吧。”麵具男無情地看了他一眼,身形一閃,人已消失在地平線上。
“啊啊。”刀疤男慘叫一聲,他一臉痛苦的衝下山,全身的灼熱絞痛讓他見到山下的一汪湖水後,瘋也似地紮了進去。
水麵波動著一圈圈漣漪,片刻後才漸漸恢複寧靜,而岸上陰影處又走出剛才的那個麵具男,他望了望死氣沉沉的湖水,終於放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