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允默沉默不語,重重地坐回床頭,也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麼。
“小姐,小姐你醒了嗎?你在和誰說話?”吃香的聲音忽地從外屋傳來,緊接著又是一陣穿衣穿鞋的動靜,然後響起腳步聲。
“我口渴,起來喝點水,這就睡了,你不用進來了。”牧夕酒看了正坐著床沿一動不動的司空允默,連忙出聲阻止。
吃香要是進來,這惡魔似的男人不會對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吧。牧夕酒是現代人,思想還算開放了,要是吃香就難說了,這可是封建社會中的閨閣女子,會不會被調戲後就自行了斷什麼的,她還是不要冒險比較好。
“小姐,我給你倒水吧。”吃香顯然不知危險將臨,還摸黑繼續朝裏麵走來。
“不用了,我喝完了,你快睡吧。”牧夕酒急得不得了,想下床去攔著吃香,可司空允默堵在前頭,她根本沒有一點辦法。
司空允默看著她慌亂的樣子,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起來,本來見到吵醒她的丫鬟後就想走了的,但看著她現在的模樣,他改變主意了,他要看看這種情況下她怎麼收場!
生活太無聊,他也得為自己找點樂子不是。
“小姐,你怎麼了,你的聲音好奇怪。”吃香邊疑惑地說著邊向前,已走近裏屋的門口了。
牧夕酒急得不行,想吼她又怕太大聲會吵醒喝辣,那就更槽糕了,在吃香進門的刹那,她腦子一熱,豁出去了,飛快地一把把被子扔到司空允默身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把他踹下床去。
司空允默根本沒想到她會有這麼一招,絲毫沒有防備,竟著了她的道。
“小姐,你的被子怎麼掉地上了?會著涼的。”吃香一進門,就看到自家小姐直直地坐在床上,地上躺著一團被子。
“天太熱,不小心就把被子踢下去了。”牧夕酒冷得又打了個寒顫,完全睜眼說瞎話,不過好在室內光線不足,吃香沒有看出來。隻是不知那采花賊是不是被她踹暈,竟一動不動了。
牧夕酒不禁有些後怕,白天剛一腳踹壞人家的命根子,這次不知踹了哪,萬一脊椎斷了成了癱瘓她是不是要負責?她腳的功力一定比黃飛鴻的那個無影腳還厲害。瞬間思緒已神遊天外。
“哦,我先幫小姐把被子撿起來吧。”吃香說完猛地看了看自己身上披著的衣服,穿這麼多都覺得有點冷,自家小姐居然還熱得不用被子,這不太對勁啊,小姐是不是發燒了,也顧不得地上的被子了,慌慌張張地衝上前去,探向牧夕酒的額頭,“咦,小姐,你額頭好冰啊。”
“哦,是嗎?那我睡一覺就好了。”牧夕酒總算回過神來,看到吃香越過地上的‘被子’跑了過來,不得不歎了口氣,好歹先把吃香打發走,再看看司空允默的‘傷勢’。
唉,萬一他不小心掛了,她該如何毀屍滅跡才好!可惜還沒等她再想太多,就見司空允默一臉黑黑地頂著被子站了起來,驚訝中連忙投給他一個求饒的眼神,希望他繼續裝‘被子’。
“小姐,你要蓋被子啊,你身上這麼冷。”吃香說著,就轉過身想拾起被子給自家小姐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