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進牢房後，撞到頭，好多事情都忘記了。”牧夕酒照例搬出這個萬年不變的好借口，為了增加可信度，又繼續道，“我連我爹娘都記不起來了，何況是你。”說完擺出一副十分傷心難過的樣子。
司空允默滿臉懷疑，這個理由也太扯了，可是卻又是最合理的，他咬咬牙，就暫時當她說的是真的好了，他腦子裏還有一堆疑惑等她解開呢。
“那你昨晚又為何出現在風情樓？”她也太不愛惜自己了，要不是他昨晚偶然路過，說不定她露餡後已經被迫接客了，一想到這點，他就莫名地氣悶！
“我妹妹被人騙到裏麵，我去救她而已。”牧夕酒甩給他一個你完全想太多了的眼神。
“是嗎？誰那麼大膽，敢拐騙牧府的二千金？”司空允默好奇心上來了。
“我以前的貼身丫鬟小碗，從縣衙回來後我娘就沒有讓她跟著我了，沒想到卻被我二娘要去給了妹妹。”牧夕酒想了想，決定還是說實話比較好，他一定不會無緣無故問她這些的。
原來如此！司空允默聽到這裏，腦子裏靈光一閃，有些細節漸漸連貫起來，從牧夕酒放火，到進大牢，公堂審案，到牧府二小姐出事，這中間始終有一個人和這些事件聯係在一起，從發現李若薇和殤月宮有關係，順藤摸瓜查下去時，李若薇就忽然死在牧府，這其間一定藏著某種陰謀，他大膽設想，殤月宮發現李若薇身份暴露，所以決定殺人滅口，而執行這個任務的人勢必就是殤月宮宮主的手下。
“你覺得殺害李若薇的會不會是她？”司空允默不知為什麼，突然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會，雖然我記不起當時的事，但小碗既然是我的貼身丫鬟，一定不離我左右，否則會引人懷疑的。”牧夕酒分析了一下，肯定地給出答案。
“有沒有可能是她故意挑撥你與李小姐的關係，然後讓你下令將李小姐關進柴房，而此時她的同夥從後窗進入，把李小姐殺死。”司空允默大膽推論道。
“如果是這樣，那小碗潛伏在牧府，就一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要馬上回去。”牧夕酒雖然驚訝司空允默一個采花賊怎麼會問這些問題，但她覺得他推斷得還是十分有道理的，想想小碗才跟了牧夕樓一個晚上，就把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乖女子忽悠到青樓去，能做到這樣的人也有一定的本事，更何況她還伺候了本尊那麼久，可能本尊已經完全被她控製了。不然，大白天放火燒死客人這種事，得有多沒腦子的人才幹得出來！
“好吧，我送你回去。”司空允默也不能再留著她，他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當他得到殤月宮隻收女弟子的時候，就開始著手調查城中的千金小姐，可他卻忽略了各個府中的丫鬟仆婦們，相對於從小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她們更容易被人引入歧途，而且行事也更隱蔽，畢竟每天大街上巷子裏府中各處都有她們的身影，誰會想到和天天你擦肩而過的一個普通女仆會是嗜血如命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