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你不食人間煙火呢。”司空允默看到她的淒慘模樣,心裏總算平衡了點,出了門,片刻之後又返回來,手上拿著一個托盤,笑道:“餓了就起來吃飯!”
牧夕酒一看,大大的托盤上隻有一個小小的饅頭立在上麵,臉色瞬間黑了一半,抓起托盤裏的白饅頭重重一咬,反正肚子餓,吃什麼都是香噴噴的!
“味道如何?”司空允默關心地問,臉上還擺出一副十分心疼的模樣,好像牧夕酒每咬一口就像在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一樣。
沒味道,而且,冷、硬、喂豬都比這個夥食好!
“很好吃!”牧夕酒又重重地咬了一口,為了證明她的說的是真話,她直接就把白饅頭當成司空允默!
“哦,是嗎?”司空允默搖頭,語氣憐惜!
“哼!”牧夕酒恨恨地翻了個白眼,兩三口就把那個僅有的饅頭吃下肚,肚子裏有了點東西墊底,好歹能緩了緩,暫時應該是死不了了。
“是不是吃撐了?”司空允默風度翩翩地把盤子收好,“要不要出去散散步消消食?”關懷備至的語句,要不是牧夕酒定力高,早被他活活氣死,哪個餓了兩餐的人吃個饅頭能吃撐?能塞牙縫都該偷笑了好麼!
“是啊,我的胃也就玉米粒大而已,真難為司空公子準備了那麼‘大’的一個饅頭,真是感激不盡啊。”牧夕酒哪會輕易認輸。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是那麼‘大’的一個饅頭,不知牧小姐想如何報答本公子呢?”司空允默的戰鬥力越來越強了。
“當然是以‘針’相許了。”牧夕酒眼也不眨,大咧咧地脫口而出。
“你。”司空允默差點岔了氣,千想萬猜也沒料到她竟說出這種話,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知為何,他竟為此氣悶不已。對了,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女子敢這樣口無遮攔的說什麼以身相許,難道她真的一點不在乎名節。其實他也不想想,人家女子都被他擄來了,深究起來,毀人清白的可是他。
“司空公子這是怎麼了?”牧夕酒見他臉色變幻莫測陰晴難定,知道他上了當,受的氣也消了大半,故作疑惑道,“難道司空公子府中連繡花針這樣的物件都沒有嗎?還是公子嫌棄這根針太輕。”沒還沒司空允默從驚愕中反應過來,她又歎了一口氣,鄭重說道,“公子可知‘千裏送鵝毛,禮輕情意重’,雖說隻是一根‘針’而已,但也代表了小女子的感恩戴德之情,司空公子可不要嫌棄才好。”牧夕酒故意加重語句強調了那個‘針’字。
司空允默已氣得連翻白眼,差點背過氣去。怪不得古人雲:唯小人與小女子難養也。看來古時候的人也是吸取了一番教訓的,他就不信,憑他的本事,還治不了區區一介惡女,很快,他又心生一計,這次誓要扳回一城,讓她跪在他麵前哀告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