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
“………………誒?”
輕如蚊鳴的聲音響起,吳心在我的麵前極近的距離低語著什麼,不過聲音太小了,所以我沒有聽清楚。
“那個,吳心……你剛才說什麼了?”
我謹慎地對吳心追問道。
“情書。”
“………………誒?”
她說的是……情書?
這家夥在說些啥啊?
“所以說是情書啦!情書!!為什麼小恒的桌上會有一封情書的啊啊啊!?”
“哈啊啊啊——!?”
一瞬間,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再結合之前阿護他們的舉動……
不會吧……?
說起來,剛才圍在我的桌子旁邊的人群好像確實隻有男的來著。
也就是說——
“你們這些家夥因為這種理由就莫名其妙地被打擊了嗎!?”
“要你管啊啊!”
“這種事情怎麼樣都好啦!問題是情書啊情書!給我解釋清楚啊小恒!”
“等等,冷靜點吳心,這隻是誤會……”
“你說誤會!”
吳心鬆開了抓著我領口的手,猛地跑回我的桌子旁邊拿起了桌上所謂的情書,然後她又再次氣勢洶洶地衝了回來,舉著那封信質問道。
“你看!這蕩漾著曖昧的粉紅色信封,除了情書以外還有其他可能嗎!?”
“不不,也許隻是寫信的人的個人喜好呢。”
“誰會那麼沒腦子在這種場合“不小心”用這樣的顏色啊!”
“啊,你說的也對……”
情況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處於劣勢了,但並非沒有逆轉的可能。
“總、總之,不管再怎麼猜測,果然還是要打開看看才能下定論……不是麼?”
說話間,我已經撕開了信封,將裏麵疊好的信紙拿出來展開:
【有重要的事情想傳達給你,今天中午請一個人到樓上的天台來一趟。】
內容隻有一句話,十分簡單明了。
“果然這不就是情書嘛!”
如果說吳心剛才還隻是遭受打擊的話,那麼現在這樣子簡直就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樣。
“到底是誰?”
短暫的打擊之後,吳心又站了起來開始逼問我有關信的主人的事情。
她真的就那樣哭了起來,眼淚像洪水泛濫一樣從臉頰上淌了下來。
“明明開學才兩天,到底是什麼時候?啊!難道昨天放學後說是去書店其實是去見女人了嗎?”
“呃……”
“等等,為什麼不說話了?騙人的,真的是這樣麼?”
“呀啊~某種意義上來講並沒有說錯啦……”
因為昨天我去書店確實是見了刃的,所以吳心的說法不能算錯,不過這封信不可能是刃寫的。
“果然是這樣啊!小恒這個花心大蘿卜,明明都已經有我了!”
“給我等等!這話不能亂說……!”
這個笨蛋!在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
“誒!什麼?吳心同學和荊恒同學難道在交往麼?”
“好像是誒,他們好像是青梅竹馬來著。”
“那不就是腳踏兩條船!?太差勁了!”
“可惡!阿恒,我們是朋友吧?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都已經有吳心同學這麼可愛的女朋友了,居然還收到了別的女孩子的情書什麼的……!這就是傳說中的現充嗎!?”
“啊~我的人生啊……”
看吧,這群家夥果然誤會了不是麼。
啊,感覺越來越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