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謹防有詐!”待張方背影消失後,徐晃來到侯洵跟前提醒道。侯洵沉呤片刻,點點頭道:“嗯,不錯,你去吩咐大夥兒先入城去,我就在這城門口等著。”徐晃應了一聲,領命前去安排。四周的士卒因長官不在,看著進城的人群神色一片慌亂,又了看看氣定神閑的站在城門中央的侯洵,拿捏不住,不敢阻攔。侯洵見狀,笑道:“諸位不必驚慌,這些人都是良民,若是出了亂子,我願一力承擔!”聽聞此言,一個年老的士卒上前道:“這位貴人,非是老漢不相信您,而且這夥人在外麵呆得久了,饑寒難耐,若是入城劫掠,這如何是好?”
侯洵聞言,點點頭道:“唔,卻是我思考不周了,這樣吧,你且跟上去找一個姓馬的老漢,那是我的管事,就說我讓他約束眾人,不得擾民,隻許在城內休息等我安排,若有不服者,可先斬之,以儆效尤!”年老士卒聽完,感激的朝侯洵行了一禮,道:“如此,老漢替城中百姓多謝貴人了!”說完轉身朝人流追去。
這時,侯氏領著喜兒,侯湘等人來到侯洵跟前,侯氏緊張的在侯洵耳邊小聲道:“大郎,你可有把握取信他們?”
侯洵展顏一笑,在侯氏耳邊悄聲道:“娘,你且寬心,我先以豪言壯語相激,再以彌天大謊相欺,定能取信他們,非是孩兒小覷他們,實乃人之本性,放心吧,他們會相信我的!”
這時,徐晃帶著妻子徐氏一起緩步過來,徐晃麵色凝重的道:“主公,你看那邊來人了!”
侯洵朝徐晃所指方向一看,隻見離城門不遠的南邊的官道上,趕來一隊車隊,隻聽領頭一人高喝道:“前麵就是解縣了,大家夥兒都麻利點,入城之後某請大家喝酒!”車隊中人聞言,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聲,一些漢子回道:“多虧跟著哥哥幹,不然這些天大夥兒哪來這麼多吃食!”“哈哈,連續好幾天沒喝酒了,這一路過了幾個縣,都被黃巾給禍害了,嘴巴都快淡出鳥來了!”“張兄弟就是愛喝酒,要我說跟著大哥喝酒都不是什麼難事,最難的是咱們怎麼才能把這批糧食送到河南去,哈哈哈哈!”“......”
侯洵聽到那群漢子的言論,心內不禁產生一絲疑惑,倒是徐晃聽聞後,緊繃的神色放鬆下來,呼了一口氣,對侯洵等人解釋道:“主公,毋須擔憂,這夥人不過是發國難財的罷了,前些時日我在路上曾聽聞太平道正猛攻南陽,這些人多半是為朝廷籌集軍糧的!”
侯洵聞言,不想節外生枝,於是點點頭道:“即然如此,那我們還是讓開吧!”說完,帶著身後一家人避讓出城門口主道。果然,那夥人來到城門口,為首那人策馬上前,從懷裏摸出一塊牌子,喝道:“我乃漢中南鄭運糧使,這是我的路引!”說完將牌子遞給一個專門檢查路引的士卒,那士卒拿過牌子在手裏隨便掃了一眼,將牌子還回去,麵無表情道:“即是為朝廷辦事,且入城去!”那漢子接過路引,將它抄入懷中,朝士卒問道:“這位小哥兒,可勞煩告知此處長官姓甚名誰?”說完從腰間摸出一串銅子遞了過去,笑道:“這些錢就當我請大夥兒喝茶!”那士卒接過銅子,在手中顛了顛,喜笑顏開,歡喜道:“我們這位老爺姓文,據說也是捐來的官,可想運氣不太好,一上任就碰上這太平道聚眾謀反,錢還沒撈到手,要是不幸被破了城,嘖嘖......”說完這士卒還搖頭歎了歎,好似為這文縣令不值。
“哈哈,小兄弟,我這一路走來,倒也遇到過一些賊人,不過是一群渾水摸魚的欺軟怕硬之徒罷了,你等若強硬抵抗他未必敢攻之,真正的亂源不在此處啊!”那漢子歎了口氣,說完朝這士卒拱了拱手,策馬帶著車隊緩緩入城。車隊中的一些漢子瞧見邊上的侯湘幾女,不時吹著口哨,擠眉弄眼的加以戲弄,徐晃見狀大怒,就要上前製止,侯洵微微搖頭,勸道:“算了,都是些粗魯漢子,倒也無甚惡意!”這時,城中徑直奔來兩匹快馬,隻見前麵一人身穿青色常服在馬上喊道:“貴人在哪兒,貴人在哪兒!”車隊首領見狀,好奇的往城門口望了一眼,招呼車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