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坑窪不平,洞的大小深淺不一,而不久前這裏是一片森林,本來那樹森森,水淙淙,鳥鑽樹冠,獸躲蒿草,雖不祥和卻也生機勃勃。
這一切始作俑者就在這片狼藉土地的中心處,見那有一男子站著,還有六人跪著,跪著那六人滿頭大汗,眼裏滿是驚恐,六人沒想到自己的陣法在這人麵前脆弱如幼兒,六人竟連站起來都沒法辦到,在強大的壓力下,不得不跪下。
站著那男子戲謔地看著這六人,道:“大王們,實力不怎樣啊,就這水平就不要出來攔路了,回家給小媳婦暖被窩不挺好的嗎!”
領頭的大胡子叫王一,因為胡須過於茂密人稱“大胡子”認識他的人中不知道他本名的倒也有不少,有時候人就這樣,一旦被某些東西代替了,原本的就慢慢地被忘卻。大胡子還沒從打擊中走出,其中一人連忙答道:“對別人咱哥幾個就是大王,對您咱啥都不是,咱的能耐也就剪個小徑,您這都把山給剪了,真乃神人也。”說話這人表情動作極為恭敬,其餘的四人狗腿地“神人”“神人”地叫著。
“你們跳出來時不是叫我‘豆芽菜’嗎?我這‘豆芽菜’才一會就長成神人了,這地投多少養料才有這神速。”
出來外交的那人名叫王三,人稱小胡子,他心裏暗道:這馬屁拍大力了,拍出屎了,還是力拍小了,馬屁拍不出來?沒等小胡子出聲,男子繼續道:“你們幾個可把你外公我的時間給耽擱了,我們來算一算帳。”
小胡子狂喜,小命有救了,眼前這家夥,定是個貪婪的主,財物給他無妨小命要緊,大聲叫道:“隻弟們把錢財拿出來,神啊!你就把我們幾人當屁給放了,錢是孝敬您的。”
男子製止他們幾人從儲物戒裏掏錢,道:“我不要你們的錢財,要你們的……”這貨是來要命的!打不過他,先前才多久就被破了陣法,此番我命休矣。
“來,這裏有頂轎子,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我的人了。”
六人麵色怪異,說不出的難受,六人的領頭大胡子低著頭很久了,遲遲沒從打擊中走出,所以那老二小胡子才出來外交,可聽到男子竟讓他們兄弟幾個當轎夫,氣得胡子都長了不少,握拳捶地,怒道:“我們好好的剪徑大王不幹,平日打家劫舍,興風起浪,好不自在,給你當轎夫,把我們當什麼人了!今轎夫沒有,大王有六個,大不了,得了個不得好死,橫屍荒野,十八年後又一條好漢。”
銀光光芒在手中閃耀,除了大胡子,其餘五人,跪著上前叫:我等願作牛馬。
“不錯,你們五人來。”男子從儲物戒中拿出一頂轎子。這年頭轎子可是個稀罕貨,天地變化沒人的“改朝換代”快,特別是有些人刻意推行,衣食住行的方式變化很大,轎子本是地位的象征,“老舊”被打死了,一些新的出行工具取締了轎子,轎子漸漸地消失,這東西命不該絕,最近又出現了,不過內涵已變,以前是地位的象征,誰可以坐幾人大轎都是規定好的,不是張三李四有點小權勢就能坐八抬大轎,轎子的性質不同了,如今誰幹了大奸大惡的歹事,被抓到後願意重新做人,都會安排抬轎遊街,以表決心,轎中會找一位當地名聲最好的有德之人,坐在轎中,而抬轎人則頭戴我錯帽,身著我錯衣,腳穿我錯鞋,遊街後,放回老家,有強者暗中看守,一但“舊病複發”就地處決,當地人可以不和他接觸,但不得當麵咒罵抑或背後議論,違者收監論處,一個人有心悔改,你都不給機會,你也好不到那裏去,當然受過其傷害的另做處理。而不願悔改者,該淩遲該分屍,絕不姑息。
大胡子怒視著摸著轎子的五人,怒罵五人是叛徒,是軟骨頭。臉上寫滿了過去的日子:落草為寇後,餐風露宿無以為家浪跡天涯,種種經曆後,迫於壓力拾回年輕時看不起的源力,他認為錢是第一等,有錢麵子自來,有錢人多是源力強大的人居多,能讓人看得起自己,一定少不了源力方麵的努力,這點他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