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種子,澆一滴水,以緣發芽,以情盤根,以怨化葉,以愛開花,但,有花未必會有果,有好的開始未必就會有好的結束,天道命運多舛,無法估測。
葉小刀回頭看了一眼一直站在那兒跟快木樁似的西門無果,西門無果恰好也抬眸向她看來,兩視線一觸,卻似很有默契的同時移開,無形中好似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正在纏繞著她們。
葉小刀回眸看向凡如花,凝聲道“請前輩出第二道題。”
“不用了,你走吧。”凡如花低聲壓抑道。
西門無貨聞言往前輕輕挪了一小步,與人保持在一劍之內的安全距離,葉小刀與凡如花同時回眸看向西門無果,西門無果冷如劍鋒,寒風吹雪,給人感覺涼涼寒意,一襲白衣勝千雪,寒風拂發冷麵人,一劍道盡萬梅寒。
凡如花凝視著西門無果那張冷酷的臉,與他那無情的眸對視著。
“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嗎?”她順。
他冷冰冰的答話“想讓我幫你去找他?”
“是的?”她帶著深深的期盼答道。
“你覺的我會答應你去找他?”他道。
“西門,我知道當初逃婚是我的錯,害你在眾神魔麵前丟了臉,我不求你原諒我,我隻求你能帶我去找他,求死你了。”凡如花盡乎哀求的說道。
“你覺的我會在乎?”他冷冷的說。
“對呀!我怎麼忘了,在眼中的世界都是無情的,包括你自己,倘若有一天你真的愛上了一個女孩,會是什麼樣子的呢。”凡如花略帶點自嘲的語氣喃喃說道。
“噌”的一聲,劍光一閃,劍氣躥動,就見血河被西門無果一劍分割開,血河一個幽深的洞口露出麵容,幽長的階梯,閃瑩瑩綠火的壁燭,順著空氣的流動忽閃忽閃的搖拽。
西門無果冷抿著嘴角,冷冷道“我不允許自己無不可斬斷之物,包括人的七情六欲。”
話落西門無果飄然而過閃身進入洞中。時常有問人心有多遠,時近時遠,時而求之便得,時而求之而不得,人性善與惡,造就悲歡離合,人聚人散悲離合,花開花謝花滿天。
葉小刀一路上跟著這兩個悶葫蘆,看看西門無果在看看凡如花隻得無奈搖頭苦笑,真是敏感的兩人,葉小刀捂住小腹,那已經咕咕叫個不停的肚子,讓葉小刀走路都有些乏力。
凡如花注意到葉小刀的不適,微笑的挽起葉小刀的手,關心的問道“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葉小刀擠出一絲苦笑,道“沒事,就是餓的。”
凡如花柳眉輕蹙,道“怪不得你身子那麼虛,原來是幾天滴水未進,等出了溶道姐姐帶著你去吃頓好的,現在你先暫時忍忍吧。”
葉小刀連呼吸都有些困難,道“謝謝姐姐。”
凡如花微笑的拍了拍葉小刀的手,幽暗幽長的溶道仿佛永遠走不到頭,幽暗壁燭在氣流中搖拽,忽暗忽明。
葉小刀盯著那道走在前頭的雪白身影,也不知道心頭想著啥,前方溶道閃逝起一點光亮,葉小刀知道快要走到頭了,葉小刀深呼出一口氣出了溶道,天已經暗了,遠處隱隱可見市鎮的燈火,西門無果停下步子,回頭看了兩女一眼道“到悲離合了。”
人去樓空悲離合,緣聚緣散又一春,凡如花衝著西門無果點了點頭,市鎮不是很大,一條長長的街道,連號的商店買著雜七雜八的貨物,店是聚氣店,人是江湖人,所為聚氣便是指一間店的人氣。
這座市鎮流動的大多數是修道者,葉小刀她們去了一個名間悲離合的酒樓,是這個市鎮上最大的一間酒樓,人頭量流動非常大,葉小刀她們被請進了二樓包廂雅間,凡如花喚來小二點了一大桌好吃的,對於已經進入饑渴狀態的葉小刀,店家上一盤,葉小刀就消滅一盤,吃的那個如狼似虎。
西門無果蹙了蹙冷眉,起身走到雅間用來休息的床榻前,盤膝而上閉目開始打坐。
葉小刀抹了抹滿是油膩的嘴,看了看盤坐在床榻上的西門無果,回過頭來對凡如果問道“對了,凡姐姐,這個小鎮為什麼叫悲離合,是指悲傷的意思嗎,”
凡如花笑著揉了揉葉小刀的頭,回道“因為這個鎮子上,有這一座名叫悲離合的酒樓,所以這個小鎮以此出名,也就跟著叫悲離合,是整個神魔法場除花滿天以外最有名的酒樓。”
“悲離合,花滿天,怎麼會有這麼怪的名字,是人名還是地名呀?”葉小刀一邊扒著碗裏的飯一邊對凡如花問道。
凡如花飲了一杯酒,放下酒杯緩緩道“說起來還有一個故事呢!悲離合,花滿天,是兩個人的名字,而且他們還是兩兄弟,就在三千年前這兩兄弟不知是何緣故突然鬧翻了,老死不相往來,哥哥悲離合就在這神魔法場以北的這兒開了一間酒樓,而弟弟花滿天就在以東的位置開了一間酒樓,像是在彼此較著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