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白做的是最低賤的活,那就是洗菜,負責燒菜的是擔任廚子的女兵們,而我們則是食堂後門外的院子裏圍著一個大臉盆,專門做一些剝筍或者是洗菜葉的工作,可謂是苦不堪言。
不過雖然是枯燥而又無聊的雜物,小白這個傻妞卻是做的挺專心的。
小白還是嘟著小嘴,低著頭,嘴裏哼著不知道是從賊眼女還是從哪裏聽來的軍歌,難聽的要命,而且她隻會哼那麼一段,重複來重複去的讓我耳朵都快長繭了。
“主人,我的份已經洗好了,我去廁所小便一下噢!”小白的動作還挺利索的,沒想到她洗好了,她站起身來,用小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白花花的汗珠子,就走向了食堂後門旁的廁所間。
吃完早飯之後我就和以往一樣站崗去了,那天陽光不錯,和風徐徐,女狼頭靠在我的肩頭,一直從白天睡到了下午,蹲、躺、站、坐,一天下來她的姿勢變幻不斷。
那天我沒有見到火爆女,猥瑣妞倒是裝模作樣的來巡查過一次。站崗的時間到了之後就有人來接我們的班,我們也不用擔心站到大半夜。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是在站崗中度過的,集訓是一個星期一次,所以在一周的集訓之後,我想對來說還是比較空閑的。和前幾天稍微不同的是,每天早上、中午,晚上都要集合清點一次名,點名的人是猥瑣妞。至於火爆女去了哪裏,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從她降職了之後,我好幾天都沒有看到她的人影。
晚上的時候,猥瑣妞會幫我按摩,教我一些穴位的基本常識,我曾經向猥瑣妞打聽有沒有點了之後能把別人“定身”的穴位。猥瑣妞卻罵我說小說看多了,現實裏根本沒有類似於葵花點穴手那樣能夠一下子就把人給定住的點穴手法,頂多就是點了之後讓別人哇哇大叫,手腳抽筋,痛不欲生,又或者是身體的某一段徹底麻痹,失去知覺,但不可能讓人像雕塑似的僵住,而且點穴是需要很強的指力的,很多針灸師都是用針插穴位才有效果,一般人隔著衣服點穴,效果未必會明顯。
最後四天下來,猥瑣妞也沒教我多少穴位和武功方麵的實踐知識,理論知識我倒是學了一大堆,可是都感覺沒太大用,唯一的用處就是閑著無聊的時候那小白當試驗品,在她身上點來點去,看她咯咯咯咯傻笑著說癢啊癢之類的話,我就知道我的點穴功夫連門檻都還沒找著。
集訓後的日子我過得還算太平,但是我所在的地方可是軍營,要在這種地方找到長久的太平,那是不可能的。
到了集訓後的五天,整個軍營的氣氛都變得壓抑而嚴肅了起來,戰爭的陰雲,終於開始在軍營裏彌漫。我看到不少的女兵在操場上操練,甚至還有軍用貨車來來往往開始運輸物資。軍區的女兵們也都洞察到了軍區的變化,不少人消息都很靈通,已經隱隱明白,軍事委員會的指令下來了,恐怕,軍隊……馬上就要有大動作了。
我的反應比較遲鈍,洞察到軍營要有大動作這一點是在第六天。
那天早上,我一大早剛出寢室門,就看到了麵容憔悴,表情嚴肅的火爆女,她站在門口,看到我,就直接拉過了我。
幾天沒見到火爆女了,本來我見到她應該是驚喜的,可是她卻是二話不說一路拉著我把我拉到了廁所讓我大感意外,還以為她在生我的氣。
火爆女拉著我的進了小隔間廁所,關上門後,轉頭看著我,表情嚴肅。
“林豔豔……你降職這件事,我真的很對不起你……”看到火爆女關門轉過身來,我急忙道歉,我想火爆女會這麼做十有可能是因為我讓她丟了營長職位的緣故。
“我不是說這個!”
可是讓我吃驚的是,火爆女居然打斷了我的話,然後她看著我,淡淡地說:
“我有我姐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