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先抬手,揮動了一下,臉色就是一變。因為明明眼前確實是一麵牆,但是手確碰觸不到。在紅袖的招呼下,我們不便過多停留,很快就走入前中。
眼前一黑,接著引入眼簾的是一條細長的走道。走道兩端都點著蠟燭,走道盡頭是一閃黑色的金屬大門,大門之上雕刻著地府十八層地獄的景象。
雕刻的栩栩如生,那一張張淒厲的人臉好像活過來一樣,還在無聲的發出慘叫。推門而入,裏麵的環境又是一變,一張黑色的木頭辦公桌擺在當中,四周一片漆黑,桌前坐著一個人影。
雖然距離很近,而且光線並不暗淡,但是卻始終無法看清這個人影的五官。隻能影影綽綽的感覺的出來,此人麵容清秀,很像古代的書生。不過此人穿著的卻是一生暗紅的長袍,有點像古代的官服,頭上戴著發冠,顯得不怒自威。
我看到這裏,心中已經有底了,果然紅袖朝著男子行禮恭謹道:“判官大人,孫禹和周俊有事求見,現在人已經帶到。”
思思一撇嘴不滿的嘟囔道:“切,我以為能見到閻羅王,沒想到見到的卻是判官啊,好失望啊。”
為了避免思思繼續口不擇言,我一把就捂住了思思的嘴,心中開始打鼓。這判官在地府雖然地位不如閻羅王高,但是畢竟是地府的二把手啊,那也是說一不二的主,關鍵人家手握判官筆,執掌生死簿,得罪他那可是要完蛋的。
你思思是陰仙,而且已經登記入冊,自然不受壽命約束,但是我孫禹還是人啊,沒得道之前就是個凡人,人家還是有能力管我的。
就在我打算學著紅袖的姿勢給這判官大人行禮,以示恭謹。判官突然開口,用一種平淡的腔調道:“孫禹和周俊是麼?確實有這麼回事,你兩過來坐。”
說話間大手一揮,我們麵前就出現了兩張椅子,我和周俊走到椅子前坐了下去。周俊第一次麵對這種事情,有些不知所措,雖然表情看起來還是從容不迫,但是我已經從他眼神之中看到了不安的情緒。
判官一邊翻看這麵前的一本古書,一邊開口問道:“孫禹你可曾聽過大司命?”我一聽這話,心中咯噔了一下,大司命我怎麼可能沒聽說過。
這個人物也是神話傳說中的人,《九歌·大司命》是屈原的所做的祭大司命之神的歌舞辭,是組曲《九歌》中的一篇,是《九歌·少司命》的姊妹篇。
大司命是先秦時代漢族傳說中的神,是掌管人的壽夭之神。其中大司命的主巫的唱辭,既有他的自述,也有他對少司命的唱辭。
通過這些唱辭,描繪出了大司命威嚴、神秘、忠於職守、督察人的善惡、握有生殺大權的形象。形神畢肖,準確的寫出了大司命的特點。同時也反映了當時人們或作者屈原對生與死、個人的生死命運與其善惡修為關係的認識及對大司命神的敬畏之情。折疏麻兮瑤華之後則是少司命的唱詞,大司命與少司命的形象在篇中形成了富有意味的對照。主死的大司命威嚴、神秘、令人敬畏;主生的少司命親切、愛人、令人愛戴。
這話問的我很難回答,特別是同樣執掌生死的判官問出這個問題,按照記載簡單的說。
這大司命就是中國的死神,和判官還有地府的職責是重複的。而且輪資曆,大司命還要在判官之前。
自古以來神有神權,人有人權。
權利這種東西是最難說清楚的,我根本不曉得判官提大司命到底有何目的,按照年代來劃分大司命可是他的前輩。
按權利來說,現在毫無疑問是判官執掌生死,大司命變的就有權無實,默默的淡出了神話的記載之中。
權利的更替,在人世間來說就意味著戰爭,意味著無數人的死亡。而神權的更替則更為殘酷,具體怎麼完成更替的我是完全不可能知道的。所以這個問題,我根本無法回答。
就在我苦思對策的時候,周俊開口道:“判官大人,恕我直言,您的問題我們無法回答。如果您僅僅問的是我們隻不知道大司命這個神,我可以回答你我們知道,但是如果您另有所指,我們無法回答,也無權回答。”
判官得到回答之後,沉默了許久才再次開口道:“其實我引你們來,也是有事想找你們幫忙。我是地府的判官,執掌凡人生死這你們都知道。可我並不是唯一的有實力執掌生死的神,還有其他的神也有同樣的權利和實力。不過天有天規,特別是生死之事,更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我也是按照天意行事。我希望你們能找到那個濫用大司命生死之力的那個人,到時候無需你們與其繼續糾纏,隻需要通過紅袖稟報我們地府,我們自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