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一聲令下,思思也不敢怠慢,一聲嬌喝。一擊飛踢直接踢在了僵屍的胸前,僵屍僵硬的身軀轟然倒入棺材之中,我馬上使出渾身力氣,去抬棺材板。
想要蓋棺,可是這棺材板也不知道是什麼木料做的,沉重無比,我使勁全力,也沒辦法將其抬起。我知道思思雖然可以實體化,但是她是陰鬼隻體,有些東西是碰不得的,眼前的棺材板正是她碰不得的東西之一。
於是我衝著門口大吼:“大熊你丫的死了沒有,沒死快進來幫忙。”片刻功夫,大熊憨頭憨腦的就跑了進來,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我繼續罵:“你看什麼看,沒看到我在忙,快過來幫忙我抬棺材板。”大熊應答了一聲,跑到我身邊,兩人其心協力,終於將棺材板抬起,重新蓋回了棺材之上。
棺材一被蓋好,我招呼大熊拿來另外兩碗童子尿,直接就澆在了棺材蓋子和棺材的封口之上。接著掏出腰間的符咒,一連取出四張,啪啪啪貼住了東西南北四個方向。
做完這一切,我頓時感覺到渾身酸痛,身上黏糊糊的,早已被汗水給打濕了。我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心中肉疼不宜啊。
這符咒可不是我畫的啊,這封印僵屍的符咒是爺爺祖傳下來的,據說是用黑狗血,公雞血,黑驢蹄子這些東西,通過特殊的加工,做成的。專門克製僵屍,總共隻有十幾張,二叔在的時候都寶貝的不得了。
按照二叔的說話,這東西可是可遇不可求啊,因為我們《嶗山秘典》之中根本就沒有克屍符的製作方法。這是專攻僵屍道的茅山一派所煉製的,據說爺爺當年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得到這麼幾張。
讓我肉疼的關鍵在於,用克屍符封印僵屍這隻不過是權宜之計,掐子一算之下,估計還能撐三天,如果三天之後沒找到更好的辦法,僵屍還是會破棺而出。因為這三天之後,是月圓之夜啊,僵屍在月華的滋潤下,可能會出現異變,變的更加棘手。
一夜折騰的我精疲力竭的,後來怎麼回的老賈家,都記得不是太清楚了。反正到頭就睡,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要不是大熊叫我起來吃午飯,我估計自己能睡一整天去。
拖著饑餓和疲勞的身軀,我連洗漱都懶得搞,頂著一頭雞窩頭亂發就上了飯桌。此刻飯桌上,我們一行人都湊齊了,李華正用一種不善的眼神看著我,好像在醞釀什麼,不過一直沒開口。
倒是李佳佳看我臉色不好,關切:“孫禹啊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緊啊,要不要去看醫生啊。”
我正想找個借口搪塞過去,此刻老賈端著菜剛好來到桌前,聽到了李佳佳的話語,較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突然開口:“我們村子小,並沒有醫院。不過我們村子裏有一個老巫醫,醫術非常高明,很多在大醫院裏都解決不了的疑難雜症,她都能治好。不過……”
說到這裏老賈又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架勢,大熊是個直腸子,一聽還有這事,於是追問:“老賈你倒是說啊,不過什麼啊。要是耽擱了我大哥看病,後果你承擔的起麼?”
老賈一聽大熊居然給他扣帽子,表情有點不自然了,不過還是回答:“不過就是她的治病方法和一般人不一樣,你也別問我怎麼不一樣,具體的你自己去看了就知道。”
說完將菜擺好,然後從口袋之中掏出一張小紙條,拍到大熊麵前,一轉身走了。紙條上寫著一串地址,顯然就是這奇怪的醫生的地址了。
我剛開始也沒當回事,畢竟我自己很清楚自己的情況,完全就是損耗太大造成的疲勞。這並非是病,不過珍姐這家夥冒出來提示我:“聽這老賈的口氣,這醫生在村子裏時間應該很長。你不是需要了解村子的過去麼?去拜訪一下這神秘的醫生說不定有收獲。”
我轉念一想珍姐說的有道理,我本來是想去找那神秘的老頭,現在一琢磨。找不找得到還兩說,就算找到了從這老鬼頭口中套出真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如旁敲側擊,曲線救國。
想明白之後,我裝著很難受的樣子,拉著吃了一半半的大熊就要去找這個醫生。這下李華臉色更難看了,不善道:“孫禹你是存心給我添堵是不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昨夜起夜上廁所的時候都看到了,你兩鬼鬼祟祟的回來。你這幅鬼樣子真的是生病麼?可能是昨夜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累的吧。”
這話一出口,場麵一下就變的無比尷尬起來,我本不打算和他爭辯。但是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如果我不解釋,那不就真成了他口中,半夜不睡偷雞摸狗的賊人了麼?但是我解釋的話,又有掩飾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