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來試去直到天蒙蒙亮,我才把二叔交代的靈符給畫完了,而二叔那邊已經將100套送神符全部搞定,果然是敗給了二叔的手速,敗的徹徹底底······
打著哈欠把剛剛完工的符咒拿給二叔看了一遍,二叔撇了我一眼,不陰不陽的說道:“半個晚上你就整完了這幾個······大侄子你真讓我刮目相看啊!”
聽著二叔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誇獎的結論,我實在是提不起辯駁的勁頭,這一晚連驚帶嚇,又熱血狂奔,又是就盡腦汁,連著跟錢塘江大潮似的情緒起伏,算是徹底把我折騰趴下了。
無精打采的拉個了小凳子往二叔身邊一坐,靠著二叔肩膀就想打個盹,二叔一側身,害的我差點趴倒在地上。
“要睡就去屋裏好好睡,晚上還有大事兒要辦呢!\"二叔呲著牙說著,也站了起來,深了個懶腰。
我費力的支著跟一壇子漿糊似的腦袋愣愣的看著二叔。“二叔,你怎麼還這麼有精神啊,你跟我這麼大的時候是不是也成天熬夜?成晚成晚的不睡覺······會不會影響身體發育長不高啊!”
二叔一臉不屑的鼓鼓腮幫子,轉身就往廚房走。“得了吧你,我跟你這麼大的時候,別說睡覺了,連吃頓飯都難,還影響身體發育,你看二叔我這像是影響身體發育嗎?”說著二叔縷起袖子,使勁兒給我鼓了鼓他那並不顯得特別有力的小臂。
我使勁兒揉了把惺忪的臉,跟著二叔進了廚房。“二叔,為什麼我有種預感,再這樣熬夜,我就長不大了!”
“呸呸呸,胡說什麼?長不大?你還想讓我照顧你到多大啊!”二叔隨手抄起水缸裏的瓢,舀起水就倒進了鍋裏,看樣子二叔是準備開火做飯了。
我無聊的看著二叔在那兒折騰,腦子裏一片的空白,淨等著二叔做好了飯開吃了。
不知道是該說思思和老嘎子鼻子靈還是什麼,除非是鬼也有嗅覺,但事實是二叔的大米粥剛出鍋,這兩個無恥的不知道去哪裏溜達了大半夜的家夥,就不聲不響的飄進了廚房裏。
二叔先盛出了兩碗最稠的,取了兩雙筷子,筆直的往碗裏一查就放在了灶台邊上。
思思倒是還好,老嘎子就跟見了人參果似的,“蹭”的一下就飄到了碗邊,像吸大煙似的,對著碗裏使勁兒的吸了起來。
“你這家夥,怎麼這麼粗~魯,以後出去不要說是跟我混的······”思思抱怨了一聲,也漂了過去,一下就把碗端了起來。往燒火坐的小凳子上一坐也對著碗吸了起來。
把個老嘎子看的目瞪口呆。思思得意的“咯咯”直笑。
這兩隻耍寶的家夥看著實在是有意思,這一會兒就把我沉寂了一夜陰霾給掃了個幹淨,二叔看著正吸的有勁兒的思思、老嘎子,還有“呼嚕呼嚕”喝的滿嘴米油的我,也難道的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這種笑容,我隻在當初二叔剛剛回家,還沒有因為我上孤山這件事跟爺爺鬧翻前的那幾天,才見到過。或許對於漂泊的十幾年,時刻處於緊張和防備中的二叔來說,這樣家庭般的溫馨實在是難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