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總轉動方向盤的熟練勁兒,肯定是沒少往這山上跑,可不就是整天越野嘛······
我們在山路上顛簸了約莫大半個鍾頭的功夫,王總幹脆利量的一個大甩尾,“吱嘎”一下就把車緊挨著山坡邊停了下來,再多停一寸就要從這山坡上滾下去了。
下了車,我忍不住抱怨著:“王總啊,您以前是開特技的嗎?”
王總絲毫不在意的咧著嘴嘿嘿的訕笑著。“從小在這山上爬樹掏鳥逮兔子長大的,說句不好聽的比自己家都熟啊!”
說著就往不遠處一個亮著燈的小~平房走了過去,邊走還邊吆喝著:“人呢?還不給老子出來,讓你們看山,老子車都停這兒半天了,連個動靜都沒有,全他媽死絕拉!”
”
二叔從下了車,就緊緊盯著眼前這座隱匿在黑暗中的龐然大物,我也跟著打量起來。
山風帶著絲絲的涼氣“呼呼”的吹著,夏末秋初的時節本該仍是萬物繁茂的光景,偏偏這裏卻是一片的肅殺,滿地的枯枝爛葉時不時的跟著山風打著旋兒消失在黑暗之中。
看得人不禁心裏一片黯然。
“小禹,開天目!”二叔的聲音有些沙啞,趁著眼前這片蒼涼的場景更透出了幾分悲淒。
“好嘞,二叔!”我趕緊應了一聲。
深深的呼出胸中一口濁氣,手掐太極印,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靜!”
再睜開眼時,又是好一陣的天旋地轉,隻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已然變成了光與影的世界,晃的我頭昏目眩。
按二叔的說法,其實我現在是在反著來,嶗山隱脈的天目一旦開啟就屬於一種類似於本能的被動技能,周圍的一切都會以最本源的形態展現的腦中。而我其實是在有意識的回避這種技能,
每次開啟後的頭暈,都是本心的排斥產生的副作用,所以在我這兒,每次開啟天目都必須得先念個《靜心咒》,來淨化身心、排除雜念幹擾。
“小禹,你看到了什麼?”我這兒還閉著眼睛正在適應突如其來的暈眩,二叔卻突然問起了我。
沒辦法,隻好屏氣凝神,強忍著靜下心。努力觀察著腦子裏如同雷達般的場景。
不遠處的小~平房裏,幾團橘紅色的光影異常醒目。可這恰恰是最不該出現的情況。
往常開天目,總是周圍一片五顏六色的光團晃的人受不了,可這次除了王總和他看礦的幾個手下發出的橘紅色光團之外,竟然一片昏暗,再沒有了其他顏色,這說明······
“二叔,這片兒山上根本就沒有活物!”我驚訝的喊了出來!
二叔沒有說話,抬手遙遙指向了眼前這座不是很高的小山,我順著二叔指的方向看去蒙蒙中仍是一片的昏暗。
等等,似乎有什麼不對,這片小山頭的昏暗與周圍不同,周圍是一片漆黑,而這座山頭卻是在隱隱散發著朦朧的灰光。
“不會吧·····二叔,這整座山都是·······”我已經被這場麵鎮的說不出話來。
“陰靈!”二叔堅定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冷汗順著腦門就流了下來,在劉全忠的家裏僅僅是那一間屋子的陰靈,就讓二叔選擇了暫時退避,現在這整山的陰靈······
“仙長,過來救命啊,這屋裏的人全死拉!”王總驚慌失措的叫喚餓了起來。
不大的小~平房裏,隻亮著一盞燈泡,昏暗的燈光下,靠牆擺著的床~上靜靜的躺倒著兩個邋遢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