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烏大隊果然是官場中人,雖然隻是一個生產隊隊長,但是頭腦轉的也比別人快,他想了想,就直接說道:“這件事情是我直接委派天明去做的,至於原因,不方便讓你們知道,你們可以不配合,但我今把話擱這了,誰不配合的,誰就別想有工分!”
眾人一聽,就沒轍了,了解過那個年代的人都知道,工分是當時勞動的報酬,在公分製的年代,如果沒有了工分,那別說寸步難行了,溫飽都不能保證,所以即使在場的人有再大的怨言,也沒有人敢多說什麼,隻是有幾個年輕人不服氣的嘟囔了幾句,被烏大隊一瞪也就消停了。
“天明,你繼續吧。”
見鄉親們選擇了妥協,烏大隊一臉威嚴地將“雞毛令”再次交到了我爺爺的手上,爺爺便繼續往下說,其實他的辦法很簡單,這些事情之所以會發生,都是因為那地主家的小小姐,隻要把這位主給安撫了,一切都好辦了,而安撫這位的辦法,就是重新迎親。
當年因為舉行的是冥婚,所以地主家的小姐跟烏興業的事情除了兩家人之外,是沒有別的人知曉的,而這一次,為了討那位的開心,必須要人盡皆知,所以村裏的人才要全部到齊,算是參加這場“婚禮”。
然而,這隻是為了讓那位心情好過一點,接下來的才是正戲,烏興業在再一次“娶”了它之後,必須重新為它立上靈位,確認其正室的身份,然後還得承認剛過門就死去的那個新媳婦的身份,不然的話,搞定了這位地主小姐,又引起剛死的那位的不滿那就麻煩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那就是我爺爺烏天明的事情了,他會將死去的這些人,包括剛死的那幾位還有那位小姐的靈魂超渡,也就是送去投胎,這才能一勞永逸地解決這件事情。
聽完爺爺的解說之後,烏興業就問了:“那為什麼不直接超渡他們呢?”
爺爺還沒有說話,那陳褘就先出聲了:“他們心裏有事,不能投胎,強來隻會激發他們的怨氣,到時候可能你們村就一個不剩了。”
這一句話可能性點言過其實,但爺爺卻沒有拆穿陳褘,因為他的這句話直接將所有人震住了,特別是在烏大隊專門將陳褘是紮紙陳養子的這個身份說出來之後。
看得出來,在老一輩的眼裏,紮紙陳還是有些名氣的。
“那天明啊,你告訴七叔公,你有把握嗎?”
一個老者突然對我爺爺說道,整個烏山村裏,還活著的人當中,他的輩分算是最高的,年紀也是最大的,但卻沒有到老糊塗的地步,相反,他的這句話剛好問到了點子上。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瞬間就投向了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