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血魔前輩請起。”
見血魔起身,淩雲麵帶微笑的說道,“我知道前輩心中並不服氣,認為晚輩就是仗著噬魂蟲,才讓你乖乖就範。這一點,晚輩不否認,畢竟這也是淩雲閣統禦下屬的一種手段。”
頓了頓,淩雲接著說道:“說句實話,晚輩並不想為難前輩,一定要前輩認晚輩為主,拿出噬魂蟲隻是為了保命而已。晚輩進入這個洞府,完全隻是為了九龍鼎,拿到了九龍鼎,那個什麼淩雲閣閣主什麼的,晚輩並不稀罕,誰願意做誰做去。晚輩一人獨自修真,獨證長生大道,也不想那麼多俗事拖累。”
“好了,說了這些,我想血魔前輩應該明白了晚輩的意思。現在就請前輩將晚輩的玉牌歸還,從此以後,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相幹。”
說完,淩雲伸手盯著血魔,示意讓他將玉牌扔過來。
此時,血魔麵容有了一絲血色,看樣子傷勢恢複了許多,聽了淩雲的話,他直勾勾的盯著淩雲半響,神情陰沉,沉吟不語。
九龍鼎是他冒死才從萬寶閣內弄出來的,又費勁千辛萬苦解封,剛破解了封印就被眼前之人奪去,為他做了嫁衣裳。早知這樣,他就不應該顧忌身上的傷勢,全力出手。可現在,自己已經受製於人了,即使強行搶奪,也無能為力了。
血無常心中十分不甘,正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片刻後,血魔血無常開突然抬頭看向淩雲,開口說道:“此話當真?”。
“當然,隻要前輩將淩雲玉牌歸還即可!”淩雲認真的回答道。
“那好,淩雲玉牌歸還給你!”說完,血魔神態恭敬,手捧玉牌,慢慢想著淩雲走去。
淩雲見狀,身軀不經意的向後挪去,與血魔保持一定的距離。
“前輩將玉牌扔過來即可!無須再向前了。”淩雲說道。
雖然有噬魂蟲掌控著血魔的靈魂,可他也害怕血魔拚死反撲,那樣,就不劃算了。
見到如此情形,血魔神情一頓,明白過來,訕訕一笑,麵露不舍的將淩雲玉牌扔了過去。
淩雲一把接住玉牌,魂識事無巨細的查看了一翻,並沒有任何異常後,直接掛在了脖子上。
而後,側身看了看九曲黃河陣,笑著對血魔說道:“等晚輩安全出了這個洞穴後,晚輩自當放出炎魔前輩,當然,也會收回前輩體內的噬魂蟲。此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幹。”
說完,毫不留戀的就往洞府退去。
“慢著!”血魔突然沉聲說道。
淩雲停下了腳步,神情疑惑,轉身問道:“不知前輩還有什麼吩咐?”
血魔眉頭皺了皺,眉心的紅痣也微微的翹動了一番,突然單膝跪地,開口說道:“你既然掌控淩雲玉牌,得到了淩雲閣的傳承,就是淩雲閣的閣主,無論走到哪裏,這是你不可推卸的職責和使命。”
“而我血魔,自小就被選定為淩雲閣的土護法,千百年來注定是淩雲閣的屬下。屬下願遵從祖訓,認你為主。這是我的一絲靈魂,請閣主收下。”
說著,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白色光團,緩緩的從血魔身上飄了出來,飛到了淩雲麵前。
淩雲麵色平靜,看了看這團靈魂,神情數變,此刻,隻要他掌控了這團靈魂,那就是真正的掌控了血魔的生死。
內心雖然激動,但更多的是驚訝,他不明白血魔為什麼這麼做。
他沒有任何過多的舉動,而是小心試探性的問道:“血魔前輩真的願意認我為主?聽從晚輩的差遣?”
“屬下土護法誓死效忠閣主!”血魔低頭發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