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還是很難想象,尤其是君武的最後一句話讓他看到了一汪水,本以為已經見底了,但當他深入其中卻發現別有洞天。
這水,太深了。
清晨了,君武帶上三殺再回到後巷的餐館,吃了一碗熱乎乎的麵條。一是為了給德叔道別,二是要來看看健次郎的情況。
君武到了餐館後麵,儲存食材的地窖裏,看著狼狽不堪的健次郎和痛苦無比的四個忍者微微歎了一口氣。
“一晚上辛苦你們四個了。”說完之後,四個忍者就斷了氣息。本來隻有兩個被君武弄傷,但是剩下兩個要被存在德叔這裏於是也來了一發,導致他們痛叫了一晚上,所以辛苦。
“接下來就要辛苦你了。”君武拍了拍健次郎的肩膀,發現僵硬無比。
“別緊張,不會讓你死,就是讓你帶封信。”君武開始輕輕的整理起他的衣服,健次郎的身體一抖一抖的似乎隨時都會倒下,但是直到最後都沒有殺他。
君武將他帶到了後巷把一封信交給了他,“這封信隻有你們的領頭人可以看,如果沒有送到,你的領頭人或許沒事但是你,一定會死。”
健次郎顫抖的手握住了信封,然後麵對著君武等人緩緩退後,一步一步似是在擔心一旦背過身去就會被殺死。很快,視野裏就沒有他們的身影了,邊上有個垃圾桶他的手,抖了。
“不要試圖打小算盤,你輸不起。我們有的是方法證明信送到了沒有,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君武的傳音突然闖進了健次郎的世界裏,恐懼之下不似人的亂叫中開始了狂奔,似乎要逃離這地獄般的後巷。
“哈哈哈哈,看他跑的那樣子,不會又失禁了吧。”
無痕笑的很沒品,這是君武昨晚製定的策略,目的是找到他們的老巢然後在拍賣會晚上一鍋端了。用四個忍者的死換來恐懼中無法思考的健次郎,之後自然能夠找到真正的老巢,而拍賣會就是戰場。
君武花了半個晚上來煉製三道符,這是以前小時候玩躲貓貓作弊用的,也是父母給他的第一道符。
兩張符是子符,一張是母符,兩符的距離越近上麵的符光就越亮,當距離近到了一定位置母符就能脫紙而出指引方向。子符雖然也是在紙上,但是跟母符不同,在一開始就能夠脫出紙麵本質上就是一道精神印記用特殊的方法不消散罷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君武剛才要那麼認真的整理衣服,就是為了給子符種下的時間還有就是引人耳目。為了防止脫去衣物,君武特意種在了後腦勺上,種於人身所以時間才長了點。為了保險,其實那個所謂的信就是寫在最後一道子符的符紙上麵的。
跟德叔道別之後,順著母符的光芒開始了追蹤,雖然已經有了和拍賣場不同距離的方案但若是越早查到位置自然主動權就越大。
寧海的東邊靠海,而且按照最近的航程來看,拍賣會結束之後最有可能的離開方式就是東邊海港,而且這也是最查無可查的方法。
君武在健次郎的心中留下了大恐懼,那麼這句話或許就會在健次郎的幫助下變得尤其重要,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改變他們的最佳脫離方案,因為他們對君武等人的了解太少了。唯一的信息還是兩個不知道是不是有活人的假名,當然,君武也不是完全寄希望於這張紙。
雙保險,在剛才,君武委托了一個人若是無妨擋上一擋。德叔在君武的眼中就像是拍賣會門開啟的霧,用盡手段也難以見底,加上跟自己的爺爺應該是舊交所以很放心。
隻要德叔能擋上一擋,君武就有把握調整過來,將他們盡數留下。
另外一條路就是通過北邊,經過寧波市出行,這也是查無可查的一個方向,因為寧波市太大了。就算是動用全部戰龍的力量,包括南水柔等等成員的背景能夠查到的可能性也還是太小了。因為到了那裏,他們或許就到了明處,而對手則到了暗處。
阻止的方法很簡單,出城那裏有個山穀,隻要在那裏設伏憑借君武和無痕三人的水平想來是沒問題了。為了保險還叫了戰龍裏的眾人待命,一切全看白天的成果,找到老巢,了解的越多勝算就越大。
至於為什麼不擔心日本人會選擇乘坐交通工具離開,因為君武很了解他們的心理。交通工具意味著將自由和安全寄托在了命運上麵,任何一個強者或者說計劃的執行者都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這裏也有一個保險,南水柔,憑南家在政界的地位區區交通係統還是沒問題的。
當然這一切,都寄托在了君武,或者說那道符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