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之間,葉梓感覺自己全身都酸麻無力,像是沉睡許久後蘇醒,深深的虛弱感從心底湧出。
而在他耳畔,旋繞著陣陣嬉笑與嘈雜聲,恍惚還聽到不耐煩的喝叱。
“快喝快喝,葉梓,別裝死,喝。”
葉梓用力晃了晃頭,茫然抬頭望向四周,一張張陌生麵孔映入眼簾,古怪挪揄的看著自己。
未等葉梓思考,陡然間,劇烈的疼痛之感從腹部傳來。
“噗。”
一口帶著血沫的酒水從葉梓嘴裏噴出,他隻感覺自己的胃要碎了一樣,翻江倒海。
“呀,惡心死了,怎麼吐在這裏。”一名女生厭惡的瞅著葉梓,不滿的說道。
“吐血了,不會是胃穿孔吧?要不要打120?”花花綠綠的霓虹燈下,有人看到那紅色的血液。
葉梓忍受著體內的狂烈的痛楚,警覺的望著周圍喧鬧的人群,一雙雙輕蔑,不屑的眸光掃視在自己身上。
“還要不要繼續喝?不行就趕緊滾蛋。”在葉梓身前,有名英姿勃發的青年斜視葉梓,喝聲說道:“你記好了,月靈跟你是兩個世界的人,不要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月靈是誰?你又是誰?”葉梓眉頭緊鎖,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的記憶好似出現很嚴重的空缺。
就在這時,陣陣頭疼仿若海浪般卷來,愈來愈烈,到最後像是一場風暴。葉梓頭疼欲裂,冷汗瞬間就出來了,臉色蒼白駭人,一個眩暈摔倒在地。
“不會是真的胃穿孔吧?別玩了,快打電話,會死人的。”一名女子嬌喝,撥開眾人,幾步走到葉梓身前,翻開他的眼皮查看瞳孔。
“死了也好,一了百了,也不掂量下自己幾斤幾兩。別說他現在隻是姓葉,就是如今的葉家又有誰能配得上月靈。”那青年眼神桀驁,衝著倒地不起的葉梓啐了一口,招呼著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離去,根本不理葉梓死活。
刺眼的燈光恍若烈日,直直打在葉梓麵龐上,他的眼皮猶似千斤巨石,怎麼也睜不開。
迷迷糊糊中看到幾名穿著大褂,帶著帽子口罩的人圍著自己。
葉梓腦袋很沉重,一段又一段的畫麵仿佛斷裂的影碟在腦海裏播放,他昏昏沉沉。
當他再次醒來之時,天邊微微泛白。葉梓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嘴角流蕩著苦澀的味道。
在連接天地靈力,衝破天人桎梏時,龐大的靈力仿佛是一場海嘯般湧入葉梓體內,狂暴澎湃的靈力瞬間摧毀了他的身體。
“沒有想到還能活下來,但出現在了這樣一塊貧瘠的土地中。”葉梓緩緩轉頭,看向窗外晨曦下逐漸顯露出來的景象。他運轉心法,才發現這裏的靈力稀薄到可以忽略的地步。
兩種記憶的重疊,葉梓知道,自己重生在一個紈絝子弟身上。
葉梓,燕京葉氏家族旁係,父親葉寒已經去世多年,母親在父親逝世後也跟著不知去向。
葉梓本是葉家直係子孫,因為多年前父親的意外身死,他被趕出燕京,獨自一人生活八年之久。
早在葉梓還未出生前,葉家為他訂了一門親事。由葉梓的爺爺,葉家當代家主葉問天與薑家家主薑水覽二人親自主持。當著燕京五大家族之人,指腹為婚,那女子就是現在的薑月靈。
這本來是一門名正言順,門當戶對的親事,可當葉梓的父親出事之後,一切似乎就此不了了之。
而偏偏葉梓此人卻天性浪蕩虛耗,把父親遺留下來的財產揮霍一空。後不知聽誰說起薑月靈貌若天仙,是燕京多年來獨出一折的美女,於是打上了她的主意,與許多人說起自己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