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謙的自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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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門口一輛銀灰色的蘭博基尼上……

“秦叔,幫我查個人。”任謙對著車裏的老管家說道。

“好的。”秦叔自然的應對著,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

“任信。”任謙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似乎有點猶豫,但還是說了。

“好的。”秦叔依舊是恭敬的口氣,但內心有點驚訝,為何老爺和少爺都對這個人如此感興趣?這個人究竟是誰?雖是這麼想,但表麵上仍是波瀾不驚,也許這是在任家多年來積累的經驗。但是秦叔已經打定主意,將給老爺的那份文件複印一份給少爺吧,這樣也省的勞動事務所了,畢竟沒什麼本質的區別。這樣思慮著,啟動車子朝任宅開去。

而車內的任謙卻是陷入了沉思,自從和任信分了手,便是每天在父親的安排下放學,上學了,可是每每總是讓車繞到任信家的那個巷子口,遠遠的看一眼,然後再去學校,畢竟那是自己第一次愛上的人,放下一段情比開始另一段感情更難實施吧。

可是今天任信對自己的態度實在是太奇怪了,難道她失憶了?怎麼可能,任謙隨即否定了自己這個荒謬的猜想,一個正常的人怎麼會是說失憶就失憶了呢,真是戲劇。可是,又有些不確定了,怎麼就不會,連兄妹戀都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她失憶的事又怎麼會不可能?雖然隻是猜測,半信半疑,但還是覺的匪夷所思,難道是因為分手的打擊太大?說明她心裏或許還是有自己的,可是有與沒有,又有什麼區別呢,這和梁山伯與祝英台要差的遠的多,或許門第的芥蒂還可以消除,那親兄妹又如何可以在一起,不說世俗那迂腐的眼光的譴責,就是當事人也是不可以接受的啊,不僅是血親,而且還有血海深仇,那怎是因為相愛便可以化解的呢,又何況是自己的父親……和,她的父親,卻也不可以責怪自己的父親,想必他也是覺得愧疚的吧,不然這麼多年不會獨身一人,再也不娶,想他對這兩個女人都該是有情的,隻是奈何卻造成如此的結局,或許也是他始料未及的吧,任謙虛虛的看著車邊飄過的樹木和街道,沒有一點心思來欣賞,這樣的秋日無疑是醉人的,但在任謙眼裏卻是罪惡的,他人生的第一段戀愛也是最後一段戀愛就在這個秋日畫上了句號,怎叫人不傷感呢。不是沒想過再和任信好好的談談,關於他們的關係,關於他們的未來,可是當看到她那受傷的眼神和嬌弱的身影時,再也無力說出任何諷刺或者是責備的話,任謙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罪人一樣,無法自拔的愛上自己最不能愛的人,卻又不忍心傷害她,寧願犧牲自己來保全她,也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如此細膩的情感,任謙近乎自嘲的笑了笑,然後便偏過頭不再去想,隻是任由微風吹拂著額前細碎的劉海,秦叔看到少爺的冷笑,心裏不詳的感覺瞬間襲來,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麼嗎?不可能,他既然叫自己調查那個人,想必還是信任自己的,還是那隻是個試探?或許是……不會的,他和老婆商量的萬無一失,絕對不會有差池的,為了或許任家的信任,可是費了這麼多年的青春呢,兒子的死真的不可以白死,隻是任家在雇傭他們之前真的沒有調查過他們嗎?這樣想著,秦叔又看了任謙一眼,發現沒有異樣,才稍稍寬了心,隻是內心的秤砣已然打翻,無法平複了,所以,自此以後,做事更加的小心謹慎了些,為的就是那一刻的到來,是的,他要讓任建國為他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血債血償,自古以來不都是如此嗎?表麵上的不動聲色,內心早就陰狠的抹過一絲險惡,隻是藏的那麼深那麼深罷了。

任謙還在發呆,絲毫沒有意識到危機永遠不會停歇,尤其對於他們這樣一個家族來說,而且對於他這樣一個富二代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覺得寒冷的了。隻是他還是單純了些,原來,過於信任也是一種錯,習慣也是錯覺的一類,隻是不那麼明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