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謙(2 / 2)

想到今天的那一幕,就像給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冰水,心寒到令人無法觸及,冰冷到令人凍僵,連“噝噝”聲都不曾聽到,就凝結成冰了。無知的人,永遠隻曉得追求低級趣味,不堪入目的事都可以盡收眼底而無動於衷。哼,無知的人類。原本以為這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看來是我錯了。這隻不過是一場噩夢的開場白罷了。他也一樣,和別的那些人一樣,一副臭富家子女的架子,仗著自己爹娘老子有錢有勢,就可以隨便侮辱窮人家的孩子了嗎?就可以裝出假裝一副慈悲為懷的樣子嗎?這跟前清朝的強盜有何區別?一樣的令人發指,一樣的讓人難以容忍,你,這不堪入目的世界,你真是肮髒到令我不屑一顧。

這樣思索著,嘴角扯出一絲不屑的冷漠,枕著柔嫩的臂重重的睡去。

從容的在紙上運算著,似乎周圍隻剩下空氣。即使下一秒,它們全都凝成冰錐向我刺來,我也一樣無視。因為我有足夠的力量來向世間的一切證明,我無懼。

我是渺小的,但我不會向任何一個龐大的勢力屈服。即使我敗了,亡了,至少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就是在我心底的最深處,那一潭清水依舊澄清,我依舊還是原來的我。我不會放棄戰鬥,更不會放棄任何取勝的機會,我要用我自己的力量來扳回我該得到的一切,還有,已經逝去的過往。

然而,漠視這世間的一切是我唯一的武器,我不相信任何人,因為它們不配。

他們眼中的我是冷漠,高傲的女生,而我眼中的他們則是無情,虛偽,卑微的可憐蟲,不知為誰而活。領導,老師麵前獻足殷勤,媚態百出。同學,家長麵前狐假虎威,虛張聲勢,腦海裏似乎隻有一句亙古不變的真理:老子天下第一,誰怕誰啊!想來又禁不住冷笑,也不過就是個欺軟怕硬,欺軟怕強的小嘍囉罷了,充其量也就是古代收地租級別的,別人不依,就砸房子抄家夥,強搶民女的事也時有發生。沒想到,卑微的人類,可悲啊,好的傳統倒沒繼承多少,卻沿襲了不少諸如此類,不堪入目的背景與習性,真是耐人尋味啊。

也許兒時的創傷對我傷害之深,我卻覺得正是它,給了我認清世界的本領,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年僅十幾歲的中學生會對這個世界有如此的了解,大多是負麵的,而且對它深惡痛絕,其實,也是令人難以想象的,卻事與願違,是真的,絕無半句虛言,身正不怕影子歪,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一邊思忖著,指尖卻在紙緣飛快地留下一道道刻痕。寫罷,合上日記本收進抽屜。是的,轉眼一學期就快結束了,考試,也近了吧。不覺加緊了複習的步伐,有條不紊的向勝利邁進。

集中注意力,埋入緊張的複習,要知道,老師的話時刻在心頭:一份耕耘,一份收獲。左阿姨的言語印在心間:你的每一份努力都會有回報,別怕苦,你會成功,相信自己。固然,一個尖銳的聲音也不時蕩漾在耳畔:我就不信,她任信能一直這麼囂張下去,哼,她以為她是誰啊?金枝玉葉啊?整天板著個臉,看誰都不順眼,瞧她那副德行,早看不慣她這幅清高的樣子了,擺臉給誰看呢!總有一天,我要讓她哭著從這個班爬出去,再向我跪地求饒。不識相的臭女人。嗬……語氣陰陽怪掉的,好像是從鼻子裏哼出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多聽幾次恐怕就要直接搭3路車拜拜走人了。依稀記得,餘光裏她的臉凶的嚇人。跟黑白無常有的一拚了,眼睛裏露著凶光,尤其從我身旁走過,還刻意弄掉了我的書,於是我的書就像天女散花一般,活活的做了一次公益地毯。我不動聲色地拾起書,起身又聽見一句:“下次小心點,別讓你的書咯了我的腰,擋了我的道!”依舊是頤指氣使的聲音。

“嗯,謝謝你的提醒,我以後一定做好防護措施,堅決不讓破壞班風班紀,又擋同學路的人出現在我們班了。”語氣裏有不乏的玩味和平靜,還故意加重了堅決和擋路等字眼。

至於她嘛……臉上就跟打翻了五色瓶一樣,一陣紅一陣白的,煞是美麗。在我任信的字典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還。

從那以後,她經常惹事,卻是經常把自己推入難堪的深穀,我真替她感到惋惜。像她這麼出色的女生,應該去當演員才對。雖然沒有湯唯的成文,也沒有林誌玲的嬌媚,但至少她往台上意站,哪怕是演根不動的柱子,我也不會覺得對不起觀眾,因為她夠分量。想必大家也都這麼認為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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