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殺手胸前有一個腳掌大的淤青,並深深的塌陷下去,嘴角全是血跡,被褥上更是沾滿了鮮血,顯然剛才受到了重擊。
那名警衛好奇的隨手摸了摸殺手的胸膛,發現胸部的十二根肋骨竟然斷了九根,警衛滿臉疑惑的看著驚慌失措的保姆,問道:“你幹的?”
保姆懾懾發抖的看著一被子的血,磕磕巴巴的道:“我看見的時候他就這樣了。”
“怎麼了?”這時放下蘇冉的警衛也湊上前來。
另外一名警衛四處打量著病房,見那緊閉的窗戶,茫然的對戰友道:“這個人剛才受到了重擊,內髒恐怕都移位了,就算能活下來,也廢了。”
“這怎麼可能?”兩名警衛互相看了看,又同時看向那還在不停發抖的保姆,又看向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蘇冉。
他們覺得保姆和蘇冉都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力氣,可緊閉的窗戶又沒有任何動過的痕跡,他們兩個又沒有看見有人從房間裏出去過。
這麼一個大活人就這樣被人重傷了?
他們真的蒙了,覺得太詭異,他們絕不相信這個殺手是屋裏的兩個女人打傷的。
可是什麼人又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出手,然後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
兩個警衛想破腦袋都沒有想通,除非此時的蘇冉起來再給他們表演一次,否則,今天這件事,將是他們一生的謎團。
“去給首長打電話!”一名回過神來的警衛衝著保姆喊道,保姆這才一路小跑的又出了病房。
半個小時後,李進山在三個兒子的陪同下來了。
那名殺手已經被兩個警衛給五花大綁起來,當四人看到不知死活的殺手時,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躺在床上的蘇冉一直在偷瞄三個人,觀察三人的任何變化,心裏也已經鎖定了懷疑目標。
李援朝對兩個警衛略帶埋怨的詢問道:“他們怎麼傷的這麼重?不是讓你們留活口嗎?”
兩名警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唯唯諾諾的回道:“不是我們做的。”
“不是你們還有誰?”李援朝眉毛快擰在了一起,四處打量起來,“警衛連還有其他人來了?”
兩名警衛同時搖搖頭,卻不知道怎麼跟首長解釋。
李進山卻偷偷看了看病床的蘇冉,見蘇冉的手給他做了一個約定好的暗示,他威嚴的道:“行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事的時候,讓他們出去吧。”
李援朝擺擺手,兩名警衛如蒙大赦的向四人敬個標準的軍禮,轉身和保姆一起出了病房。
此時的病房隻剩下李家父子四人,以及殺手和蘇冉。
李進山臉色一沉,衝著自己的三個兒子冷冷的道:“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你們當中是不是有人應該站出來跟我解釋解釋了?”
病房裏一陣沉默,沒有任何人作出回應。
李進山坐在為陪護病人的家屬準備的沙發上,大手用力的拍了一下茶幾,嚇的三人頓時緊張起來,李進山深吸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站的筆直的三人,道:“我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否則別怪我不念父子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