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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間密室到達百米開外的公園停車場，僅僅用了數秒的時間。空間通道在他們倆出來後，便自動關閉了。
“你的能力很奇妙啊。”
丁一博以試探性的語氣說道。雖然對方是敵是友還無法判斷，但至少得先裝作相信他是“好人”。
“拜你所賜，給我添了一個新不的大麻煩。”光頭大漢憎惡地瞪著他，沒有打算回答他問的問題。
“‘騎士’，別忘了時間。”
跑車的後座傳來一位女性的聲音，透過窗戶的縫隙，隻能看見一張遮著黑色麵紗的臉。
“進去。”
被稱為騎士的男人按下手中的車鑰匙，前座的兩扇門同時打開了。
“愣著幹嘛？”
在他的催促聲中，丁一博趕忙坐進副駕駛座中。汽車在一陣轟鳴聲中，開始了它的馳騁。
丁一博剛才發愣的原因，是因為聽到了“騎士”。這種詞彙並不常用，而且又是年齡約莫三十左右的成年人，豈會起這種外號，而且該名男子又是個精神體，因此他猜測此人與自己應該是前同事的關係。
“小帥哥，你還記得我嗎？”
後車鏡裏，他看見女子掀起麵紗，那張麵孔令他瞬間胸口一緊。
“你們是‘原子’的成員？”
“既然你猜到了，我也就不隱瞞了。”女子放下麵紗，翹著二郎腿，靠在座位上，那副高傲的樣子就像是位女王。“‘皇帝’派我倆觀察你，你可以理解為監視或者是保護。”
“你們既然有能力救出我，那為何不救周子瑞姐妹，為何不阻止那老頭的行動，為何不解救楊賓浩？”
丁一博一番憤怒的發言，非但沒有招到同情，反而還被嘲笑了幾聲。光頭大漢隻管開車，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十分想蹂躪自己。
“‘愚者’，你變了。”那位女人開口道。
“什麼？”
“我們有義務要幫助或者懲罰與自己利害無關的人類或者同類嗎？”
利己主義，丁一博剛聽到這句話，腦海中便浮現了這四個字。精神體是個小眾群體，與走著七十多億人口的人類而言，不過是米倉中幾粒米，微不足道。在生存的逼迫下，精神體即便聯合在了一起，但骨子裏還是利益至上，拋棄無用的隊友，背叛要好的朋友等等極沒人情味的舉動都是家常便飯。可丁一博卻在替普通人申冤，替坑了自己的楊賓浩申冤。
“我們隻根據‘皇帝’的命令來行動，其餘的一概不管。”
最後的一句話，宣告著丁一博的幻想破滅。他無法采用道德的準則來批判他們，因為這種行為隻會顯得自己更愚蠢。如果道德是萬能的，那人類社會就不需要法律了，對精神體這種唾棄道德的生物，那更是沒一丁點用。
“你們要帶我去哪？”
丁一博低下頭顱，以任憑宰割的口吻說道。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女子眯起眼睛，輕輕笑道。